陈阿满用筷把饺数一半来，放在另一只碗里盛好，然后开始吃剩的，吃完后便端着那只饺碗，上面还要再稳稳当当扣上一只，朝小卖走去。

“阿满，端的什么好吃的？好香啊。”

友益糕店的老板娘坐在门涂指甲，看见陈阿满过来就跟他说话。

自从开始收破烂以后，陈阿满便在几天之迅速跟柳梢街的街坊们打成一片。

“饺。”

“阿满……手里拿的是什么？”

这次是扫大街的清洁工杨伯。

“饺。”

他就这么端着这一大碗引人注目的饺，一路经过不同的街坊邻居，用同样的答案回答着同样的问题，慢吞吞走回了小卖。郑其明坐在柜台里面低拨算盘，神认真，陈阿满没打扰他，就站在门框上看。

郑其明的侧脸很好看，跟正脸一样棱角分明——有的人只有正脸好看，侧脸像鞋；有的人只有侧脸好看，正脸像个大饼。但郑其明的脸真是360度没死角，怎么会有人这么会！

脸好看，手也好看，的手指很有力量地在算盘珠中间拨着，指节突，敲打着圆的珠。

小迷陈阿满有看呆了，直到手里端着的碗了一，险些掉到地上，才如梦初醒。

郑其明正好在此刻抬，就看见陈阿满走来，把两个扣在一起的碗放在桌上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饺，我没吃完的。你吃。”

陈阿满把碗推给他。

郑其明看了一饺。

“哦，原来是吃剩的才想起来给我。”

他慢条斯理地说。

“没有，这些是我没碰过的……”

陈阿满急了，梗着脖争辩，对着饺指指：“那碗饺有28个，我挑了14个来，然后再把剩的吃完的……这是之前挑来的14个，我没碰过的。”

郑其明，小心。陈阿满在心里骂他。

郑其明看着他，忽然笑了。

“知，傻。”

郑其明像是得到了什么心电应一般，用“傻”来反击自己在心里对他的骂，然后把那碗饺推到陈阿满旁边：“28个都是你的，快吃。”

陈阿满这才真正兴起来——其实14个他确实有没吃饱。郑其明从柜台的屉摸了一双筷递给他，看着他狼吞虎咽。

“午饭还吃吗？睡到现在。”

“不吃了……”

吃的嘴角边汤汤的陈阿满，看了一墙上的挂钟，已经快11了。立刻放碗筷抹抹嘴：“我上楼去饭，今天的饭还没。”

“我好了，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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