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……我得去打工了，你好好照顾自己。还有……不要把老姨的地址告诉任何人，免得惹麻烦，记住了吗？”

“我不认识你妈。”

此刻陈阿满只想不带任何望的，抱抱他，贴近他。于是他便垂脑袋，把温的脸贴在郑其明的手背上，小狗一样蹭了蹭。

其实陈阿满本来想借着这个暧昧的场合，推一两人的关系。比如密相依的拥抱，比如刻不容缓的接吻……比如，他现在不着寸缕，两人之间如果顺理成章发生些什么，也很正常，也会朝着自己所希望的那个方向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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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阿满重复着这句话，又继续陈述自己的心，像珍珠剥开了里最柔的，对郑其明诉着衷，掏珍珠。说着说着，不由得靠了上去，发自心地想要与郑其明亲密。

隔县的老姨家。

“冷？”

郑其明耸耸肩，似乎是很无谓地说。

腾腾的蒸气萦绕上来，同样打了他的睛，他不由得了鼻。

陈阿满觉得自己从乌青村去往海桐的路一波三折，就像如今自己一波三折的命运。

这句话，陈阿满是真心的。无论他对郑其明是不是另有所图，都不妨碍他觉得郑其明是自己的那个小世界中，全天最好的人。

那天李秋霞包着一个红巾，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，满脸泪痕地看着陈阿满坐上了一辆过路的三蹦，往镇上赶去，再从镇里坐农村大去海桐市。

但他看着郑其明一声不吭地为自己洗、洗澡、打香皂，替他搓去上的灰泥，搓他的胳膊、腋、、小腹和，把他原本汗渍满的肮脏全清洗净，回复到光洁白皙的本真的时候，陈阿满其实很想哭，脑海中已经完全忽略掉，这是一个好机会，他可以擒故纵，可以活生香。

“不冷。”

郑其明问。

“明哥，你对我真好。”

陈阿满摇摇，抓住了郑其明的手背，掌心被他的骨节硌地有微痛。他看着郑其明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小时候，我妈也是这样把我在澡盆里洗澡的……明哥，这个世界上除了她，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。”

一秒，那条温的柔巾伸过来，过陈阿满的前。也许是为了增加温度，郑其明又拿一个小盆过来，从澡盆里舀，再往他上浇。经过茉莉味的皂洗澡久浸泡的肤，此刻变成了一淡淡的粉，光柔，仿佛生来就是这样的冰肌玉骨，异常，在陈阿满这样浮萍一般的人上，肯定是上帝之手的错误。

他说话总是这个死样，好像再柔的肺腑之言都讲不到他的心里去。但陈阿满并不以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