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晃求救地看向邵明曜。

邵明曜表也严肃，“不开玩笑，我也想你。”

林晃：“……”

好在老是半个残废，邵明曜也一时脱不开手，林晃抓起院条就往外走，一路小跑，吓一冷汗。

院手续很复杂，要在好几个楼来来回回地开单。林晃努力磨蹭，把院结账、退费退饭卡全都办好，连病历都打了，捱到快中午才回去。

他抱着像字典那么厚的诊疗记录，轻手轻脚地走到病房门，往里一瞄，脚步停顿。

邵明曜脊背笔地跪在病床旁。邵松柏挲着杏，看着窗外明烈的日光。

“爷。”邵明曜叫了他一声，“护着你呢。”

许久，老的视线回到孙脸上，平静地问：“护着我，护着你爸了吗？”

邵明曜沉默。

“你跪什么？”邵松柏扶着床架，坐直了些，“起来。和爷说句实话，你爸他——”老似是突然想哽，但勉力忍住了，手攥栏杆，逐字问：“是不好了，还是……不在了？”

邵明曜抬起，轻声：“是……上飞机前。”

老人攥着栏杆的手一青暴起，他发着抖，床架被攥得咔咔震颤，许久，他一气，沉沉吐。

“这样啊……这样……”他垂喃喃自语，又怆然一笑，“是……车祸？”

“不是，主动脉夹层。说是之前连着差、应酬了大半个月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“爷，对不起。”邵明曜低眉认错，“这些天和您发微信的是我，我一直骗着您，从手术前骗到今天，其实……您应该有察觉吧。”

邵松柏发呆了好一会儿才，“我知泽远应该是事了，否则不可能不来看我，他……他对你不是个东西，在我面前却还算个好孩。”

病房里一安静去，爷孙俩都不再说话。邵明曜看着床栏杆，年轻的手缓缓握住苍老的手，握，他又低低喊了声“爷”。

邵松柏一声不吭，却是老泪纵横。好半天，他抹去了泪，反握住邵明曜，“爷以前把你看错了，你不是好孩，应该说是个男人了。有主意能抗事，你比你爸。”

“爷。”

“你起来。”邵松柏拉他一把，又问：“医院这些天得扔个四五十万，没有你爸，不好凑吧？”

邵明曜略过了那些窘迫绝望，轻描淡写：“您的活期、医保什么的用空了，最后还差一，找我妈借了，晃晃也补了。”他顿了顿又说：“我没找到那笔留学的钱，不然也不至于跟我妈开。”

邵松柏心疼地看着他，“傻孩。光知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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