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晃怆然一笑，觉得这世界真他妈荒诞得可以。

“吃了给我买的糕卷，是吧。”

“饭不吃，遇事不说，男朋友不理。邵明曜，你可以。”

邵明曜没反应，林晃盯了他几秒，转就走，留院门大敞在后。

烧麦店正准备关门。

老板娘收拾着摊，朝林晃颈上的汗珠一瞥，笑：“赶上了，原味烧麦还剩最后俩。”

她边说边掀开笼屉，林晃却叫住她：“不要原味，要的。”

“今天怎么舍得了？”老板娘伸去的夹临时改了方向，“剩的多，要几个？”

“全给我。”林晃戳开付款码，“再打两杯豆浆。”

晚上没豆浆了，林晃只好去小卖店，摸到什么拿什么，七八糟装了一兜。他一路跑回家，邵明曜还是刚才的姿势，手腕搭着膝盖，垂着，像风化了的雕塑。

烧麦不太了，邵明曜坐在地上，沉默地一一往嘴里送。

林晃从没见他这么吃过饭——烧麦个大，他平时也就吃俩，可这会儿满满一兜转就没了一半。他几乎不嚼，只顾囫囵往咽，噎住了就拿饮料送一，也不它可乐豆红茶。

吃到最后几个，林晃走过去一把扯走了袋。

塑料袋不客气地在邵明曜手指上勾了一，他动作一顿，把手里剩的半个喂嘴里，起可乐一饮而尽。

“我还没有和你说完。”他仿若无事地开，“要找的信息都全了，一会儿就发给李刺槿。”

林晃沉默地听他讲述那些谋划，面平沉，心中却掀起惊涛。邵明曜说的每一句都在挑战他的认知，他那心在这人面前简直连思考都算不上。

可他听着，脑里回的却分明是大夫那句“让个刚成年的孩一个人扛着”，心尖刺痛得无以复加。

邵明曜在等着他回应，他沉默了许久才：“你不会输的。”

邵明曜无声轻笑，“对我这么有信心。”

林晃缓：“她再多阅历，也架不住心思被你拿住了。可是……”他停顿来，一气，“可是邵明曜，你能一看穿别人的心思，怎么不想想我心里的受？”

邵明曜一怔，林晃凝视着他，问：“还是说，你其实和别人一样，也觉得我没有心？”

“你爸死的时候，爷不认识人的时候，等着抢救的时候，不起住院费的时候，还有……”林晃语气平静，声线却不自觉地沾上了一丝哽咽，“还有饿肚的时候。”

他眶发红地看着地上那人，“有没有想过，你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活了。”

“你发了五年没意义的话，被你爸踹开了却反而和我断联，我以为那是因为你以前不在意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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