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且如此，邵明曜又是什么心。

林晃像雕像一样在凳上坐了一宿，北灰也不睡，挨在脚边静静地陪着。

天亮时，他终于起，迈着僵的步到树。

“。”他摸着树，失落地低声求：“如果在天有灵，求求您，护着爷，也护着邵明曜吧。”

风树叶哗哗作响，静好依旧，注视着人间替的悲。

“邵明曜常去的店都在这里了。”秦之烨把一串店名发群里，“小白找书店，我找咖啡店，林晃去医院蹲他。”

俞白：“我一个人找就行，你留在家，他可能中途回来。”

两人正要发，林晃把他们叫住。

“别找了，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些地方。”

“那怎么办？”俞白问：“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医院蹲人？”

林晃摇，“没用，他和大夫说了，这两天不去医院。”

秦之烨低声提醒：“大夫的意思不是说，爷很可能也就再撑两天么。”

“是啊，他怎么会这两天不去医院？”俞白皱眉，“哪怕不去重症，也得守在外面吧。”

林晃低不语。邵明曜对他说的也是离开两天，原本他以为是敷衍，但现在看来，或许邵明曜是要在两天什么事。

他一边沉思一边：“我在想，邵泽远不是好父亲，但却算是一个孝。爷事，他不可能不面。”

秦之烨和俞白都沉默，他看他们一，又说：“邵明曜之前跑了一趟北京，如果不是送专家，那还能有什么事会让他在爷术后去？”

俞白咬了嘴，“而且他还谎称转院，是要防谁？”

“我脑要烧了。”秦之烨十指发间，绝望：“除了他本人，谁能知答案啊。”

林晃忽然回忆起一件事。

邵松柏刚院那几天，邵明曜总是支开他打电话。他有一次瞟到来电是“李”，邵明曜接起便问“况怎么样”，当时还以为是大夫，但现在想来，那句话太直白失礼，不符合邵明曜的风度。

“他和邵泽远关系差，但他们都很在乎爷，不会在这个节骨给彼此使绊。”林晃轻声说：“所以邵明曜防备的不是邵泽远。邵泽远人没来，答应的医生也没来，八成是了什么意外。”他顿了顿，又说：“可能是严重的意外，严重到邵明曜需要在事发后防备……”

“他后妈。”俞白恍然抬，“李刺槿。”

秦之烨消化了一会儿，“那他为什么玩失踪？喜藏事就算了，连家也不回？”

林晃沉默不语，想着午电话里那句没没尾的“最近治安差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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