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，差被邵松柏掉。

邵松柏被气得直乐，“你要是我孙，一天吊起来八回！”

邵明曜也瞥了林晃一，“你收敛吧，老可说到到，等回病床了真要逮你。”

邵松柏笑说，“到时候别拦我。”

“当然不拦。”邵明曜勾了，意味地看林晃一，“不是说过么，爷要是抡不动带，我代替执行。”

一老一小拿林晃打趣，说了几句，邵松柏又起来了。邵明曜扶着他躺，缓慢地翻着，来来回回折腾半天，总算找到个不那么憋气的角度。

等老昏睡过去，邵明曜才敛了那派云淡风轻的样，拿着手机去走廊上。

林晃跟去，低声问：“爷现在动两就，真能坐飞机吗？”

“可能坐不了。”邵明曜摇，“手术大概率就在本院了。心外的主任说，他随时都有心梗风险，拖不起了，一周最多。”

林晃心一揪起来，“那你爸呢，阜外的主任是和他一起来的吗？”

邵明曜顿了，“应该是吧，没顾上细问，一直手忙脚的。”

从今天早上，邵明曜好像就有反应慢半拍，总是停顿一会儿才开说话，像在想事，又像在放空。“应该是”“可能吧”“大概率”这糊糊的字，邵明曜平时都很少用，更别说是在爷的大事上。

林晃估摸着他其实很慌，又一宿没睡，安：“今天住院大夫说，爷只有血狭隘，没有心肌病，可以不停搭桥，又比很多病人少了一难关。”

邵明曜垂眸了鼻梁，“确实是，老人心脏停再复，风险太大了。爷心血堵得凶险，好在病也单纯，不算棘手。”

话是这么说，但邵明曜仍旧眉皱，抬看着墙上的心外科人员履历，像是又在发呆。

过一会儿，他手机响了，瞥一屏幕说，“我去接个电话，你看着爷。”

他转时，林晃在屏幕上瞥到一个“李”字。

莫名地，他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竟是邵泽远的妻李刺槿，但这个节骨，总不会还要把人带来继续吵吧。

荒谬的想法一闪而过，他接着又想起心外心的主任都姓李。

果然，邵明曜走到走廊尽，接起电话问：“况怎么样？”

林晃觉得自己也是张傻了，从兜里摸了块巧克力嘴里，轻手轻脚地了病房。

第二天早上醒来，邵松柏血压又平稳去，他开第一句话就赶林晃去上学，林晃不想走，可连邵明曜也赶他，爷孙俩都很顽固，怎么说也不肯松动。

邵明曜把他叫到走廊上，“走吧，给邵泽远腾个陪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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