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，邵明曜撒开了狗绳，脚尖在它上一掂，“去，找你主人去。”

朝林晃伸左前，在空中虚蹬两，示意林晃帮它把巾解开。

播放结束。

估摸着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什么心虚。

他了半天，平复来后，忽然垂眸看向北灰。

林晃却没动，怔然看向邵明曜。

“烦劳您。”电话里的邵明曜也了一丝急切，“还有什么当年的记录，帮我找找。”

过了一会儿，小狗迟疑着又咧开嘴，谄媚地朝他吐了。

“啧，我当时还以为诚心要呢，结果快到舍月龄了，喊人来提狗付尾款，一就联系不上了。”

“您这职业德真是时有时无啊。”邵明曜淡淡揶揄着，忽然问，“是不是d市的客，一位女士，叫庄心眠？”

林晃猛地上前一步从邵明曜手里夺过手机，颤抖地暂停。

那双圆溜溜的睛被他一盯，茫然了一瞬，熟悉的心虚神态。

他低用力咽了一唾沫，睁大睛，结急促地动着。

“哦，想起来了，一开始说是家里小孩向，想选只小狗陪着他一起大的……估计是小孩突然反悔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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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，好多字都看不太清了，但那个客提的要求特别的，我还有印象。

“说是要一只西地白梗，不用特别纯，品相也没要求，但要小狗崽，还要格独一、犟一的，黏不黏人无所谓，不咬人就行。

小院里一片静谧，只有北灰的气声。

邵明曜也正凝视着他，他们安静对视许久，邵明曜忽然轻笑一声，缓声低叹：“兜兜又转转啊。”

北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，不再声，只用爪轻轻拍着他的脚背。

“当时发了她好几只备选，选了半个多月才定。不过狗还没到舍的月龄，就先寄了一包东西来，给小狗熟悉味。诶，当时卖给你的时候，应该都混在那个箱里一起拎走了吧。

北灰立刻往前挪两步，一坐在林晃的脚面上不走了。

他瞥着北灰，有些嫌弃地拉了嘴角，“虽然老了，洗洗也就勉能看一天，但礼总归是收到了。”他抬眸看向林晃，神和语气一并温柔来，“签收吧主人，当年错过的，属于你的小狗。”

林晃指尖一颤，再度播放。

录音里现了一片等待的白噪音，手机这，林晃的呼愈发急促，错不眨地盯着屏幕上代表声波的那条平缓的线，直到线条再次来到波峰。

林晃猝然抬，盯着邵明曜的手机。

狗舍老板迟疑了一会儿，然后才：“啊，你咋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