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晃一愣，“为什么这么觉得？”

“什么。”林晃问，“不是说过不吃糕么。”

“陈亦司也有一台，比这个投的小。”林晃停顿，“他那台要四千块。”

哪有爷，邵家院里静悄悄的，邵明曜也没有回家的意思，站在他家门用指引他开门，林晃了院，才看见桌上已经摆好碗碟。

林晃呆了半天，“邵明曜，你送我一台投影仪啊？”

“等着。”邵明曜说。

“想多了，没糕。”邵明曜语气很淡，“给你的生日礼。”

憋了半天才又问，“我生日，你送你喜的是吧。”

“不是。”邵明曜结动一，看着墙幕淡声：“我生日那天，在ktv，你站在投影前很好看。”

林晃无从反驳，只能在餐桌后坐，安静地看他设置。

邵明曜说，“短视频只给你推送甜品探店和动画电影剪辑，哦，现在偶尔还有学考讲解。”

投影仪站在墙前，安静地放光线，空气中的小灰尘在光中扑簌簌地轻颤。

他又说，“爷的红包还是放你枕底了，明早再拆，这份是我的礼。”

寿面只有两碗，但邵明曜说其实了五碗，爷和狗都吃过了。

他瞥着邵明曜的侧脸，“所以你是和我礼尚往来么。”

他不喜蜡烛，从来不搞蜡许愿那一。

“不是。”邵明曜又否认，回看他一，“你不是喜看动画电影么。”

那倒也是。林晃这辈第一次行这么大宗的消费，刻个字还要加三百，简直是把人脖在菜板上剁，他确认付款时都闭了。

圆、八宝饭、蒸苹果、寿面，好意全都有。爷还给他烧了一大盆红烧，里面埋着一颗又一颗圆的。

林晃再想问，邵明曜又说，“快走，爷要早睡。”

组装好，地上多了一盏落地灯似的架，林晃正要开问，面前那整一面墙豁然白亮。

林晃哑了。

邵明曜平静：“你送我的钢笔更贵吧。”

林晃“哦”了一声，在他后瞅了半天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，只依稀分辨是个扁块块，邵明曜双手端着放到一边，又从柜后了，叮叮咣咣地组装。

“好了。”邵明曜终于微勾起，“想看什么？”

邵明曜站在墙幕前着遥控调参数，抿“嗯”了声。

林晃这才放心，屋洗了手，来时厅里一片漆黑，邵明曜把门窗全关了，帘也拉着，黑咕隆咚的，只能看见他的影蹲在墙边动来动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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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。”林晃促，“我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