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能接，短信不能回是吧。

北灰咙里溢呜噜呜噜的怒音，邵松柏伸手在它上一指，它又压嗓门。

“没必要，是歉还是拿他，你自己清楚。”

别人加“是吧”会让人觉得语气和，但这爷孙俩一般用来增威胁。

林晃动了脚尖，“对不起爷。”

知自己要挨揍，是吧。

林晃耷睛看着脚边瘪瘪的书包。

“我不算是你公公，但我作为邵明曜的家要求你，离我孙远，不然我对你不客气！”

“没啊。”林晃耳朵尖微动，“他咋了？”

林晃正打算无声离开，邵松柏一回，隔着门和他撞了个对视。

林晃懵了一，从小到大，可从没人质问过他为什么不上学。

“没听见，是吧。”邵松柏又问。

听没听见呢。

邵松柏在讲电话，老眉心蹙，眸光凝厉，是林晃没见过的凶煞气。

“没陪就算了。”邵松柏意味地看着他，“也没听见爷爷刚才打电话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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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松柏神惊讶，而后手伸去，狠狠摁了一把狗。

耍心是吧。

邵明曜那些威胁一回脑。

“韵绮，和我老讲话就坦诚吧。你那些究竟是醉话，还是借酒吐真言？”

“不需要回忆说了什么，再说，你是真的不记得吗？”

怎么还带兴师问罪的啊。

“又把门拱开了是吧。”

院里的桌上摆了午饭, 有香, 北灰在桌底, 但尾尖却指着地, 小狗严肃地盯着邵松柏。

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，邵松柏忽然拍了桌。

林晃突然发现爷爷和邵明曜的说话方式很像。

跑是吧。

书包太空了，没收住劲，差抡爷脸上。

“叶韵绮你记着，他是不是个男人，有多少担当都和你无关。我不你把他当什么，他在我这，先是个孩。”

邵松柏嘲：“他是被教养得很好，但不归你，也不归泽远。明曜靠自个儿能成今天这样，是我邵家祖上积德。”

北灰气都不敢了，试探着挨了挨他的，见他不恼火，才慢动作歪倒靠在他脚背上。

邵松柏摆手，退开两步，又叹一声，“晃晃昨晚陪着明曜了？”

邵松柏挂了电话，扬手把手机怒拍在桌。

他拎了拎书包示意，“正要去上。”

“又溜号，是吧。”邵松柏拉开了院门，“你这孩，早什么早？这都午了，你怎么又不上学？”

他们都喜在讨伐对方的句末加个语气词——“是吧”。

林晃：“……爷……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