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晃想不通这玩意作礼的价值是什么，和那只华贵的钢笔比，显得很稽。

他看着邵明曜封箱，问：“不会继续烂吗？”

林晃牵着狗，看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拆快递。

邵明曜说：“用药泡过再晒，以后就永远留在这个状态了。”

邵明曜回去一路心都很好，连狗都忘了要回去，林晃只好一直替他牵着。

邵明曜抬看他，“怎么了？”

他调取件码来，嘀咕：“真离谱啊，国际快递也不送上门。”

“什么啊？”他又问一遍。

邵明曜说：“求证这玩意到底是不是五年前那枚。烂的够，勉信了。”

快递箱贴着好几张英文标，里是一只掌大的天鹅绒盒。

“我妈送的。”邵明曜勾着，“她在罗那逛街看中，千里迢迢给我寄回来了。”

盒里躺着一枚金黄的果，端打栓了丝线，算是个小挂件。

邵明曜笑，“我妈光，少有能她的东西，平时过节过生日都直接打钱，正儿八经的礼也就送过我两回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哦……”

邵明曜扬眉：“是你还我的第一枚杏。”

他有一屉的烂杏，真要，得一枚一枚地打磨，费时费力。

林晃由衷：“好看的。”

“没。”

邵明曜把笔收好，从兜里摸另一个小盒，“给你最后看一，我要寄走了。”

林晃纳闷：“磨它什么？”

林晃问：“不是你自己买的么？”

林晃应该没见过这玩意，但多瞅两又觉得有熟悉，拿来摸了摸，还是不明所以。

邵明曜轻提一气，“是钢笔。”

林晃其实有想知是什么药，但还是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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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灰撒够了，太一来就不愿意走了，林晃一寸一寸地把它拖回家，到坡，狗肚疼，人胳膊酸。

林晃一愣，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
“我把它一层一层地磨，烂的都磨掉了。”邵明曜说，“还好，里面还有薄薄一层没腐烂的组织。”

“除此之外，还想把它送给我妈，算个回礼。”邵明曜把杏收回去，语气柔和：“她前阵心不好，我想送个小玩意替我陪在她边，她心烦时咕两，也算个藉吧。”

纯黑烤漆的笔，金笔尖，线条宽阔锐利。

“一个新设的快递柜。”邵明曜在停步，跟着地图往右拐，“找到了。”

没有大少爷的浪漫劲，就这么糙着吧。

林晃接过来翻开，“什么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