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看见，俺只捡瓶。”

“不是问垃圾堆里……”林晃犹豫了一, “您午饭吃什么了？”

不会是烧麦吧。

林晃跑得快, 没挨上垃圾车撞。

一共也没几个嫌疑人, 都排查得差不多了。

就还剩那一个。

林晃在自家院来回走, 看着微信步数破了万，忽然听到墙另一传来bbc英语新闻。

邵松柏提着壶站在门外浇路边的小，林晃来打招呼：“爷爷好。”

邵松柏笑眯眯, “晃晃没午睡啊。”

“没呢。”林晃摇，往院里瞟了一。

好消息，人在, 狗不在。

坏消息，人没瞅他。

邵松柏问：“烧麦吃了吗？”

林晃顿了顿, 提声回答：“吃了。笋丁脆。”

院里，邵明曜暂停, 划掉两个词, 又继续播放。

“邵明曜。”林晃脆转向他, “你吃爷的烧麦了吗？”

邵明曜低速记, 钢笔尖都快要火星了, “吃了。笋丁不脆，了吧唧的。”

林晃心一滞。

“个别现象吧。”他试探着问：“我吃了八个，你吃几个？”

“早上四个，上午八个，都不脆。”邵明曜抬起，钢笔“笃”地往石桌上一磕，盯着他说：“白白浪费人。”

林晃：“……”

邵松柏纳了闷，“我一共蒸十五个，给小邻居送八个，我老吃俩，北灰吃一个，你早上吃四个，另外八个哪来的？”

“不知。”邵明曜又低，“反正撑，撑得人闷。”

林晃也闷，闷得胃里咕噜咕噜叫。

他耷回院，连邵松柏邀请他吃冰都没听见。

邵松柏啧了一声，“明曜，小邻居没打采的，是不是病了？”

邵明曜淡声：“累的吧。”

“这孩一天天不学习不锻炼，光是睡觉，累着啥了？”

“也许梦游。”邵明曜扭朝屋里喊：“北灰！来吃冰！”

北灰一溜烟冲来，叼着冰嘁哩喀喳地嚼，哈喇淌一地，碎冰声和声搅在一起，酣畅淋漓。

一墙之隔，林晃浑发麻，好像听到了那只狗把他嚼骨饮血的动静。

礼拜一走廊上碰见，秦之烨朝林晃挥手，俞白抬了抬，邵明曜一言不发。

午饭，林晃掐准时机排在邵明曜后打饭，堂阿姨问：“同学，吃什么？”

他用胳膊肘轻撞邵明曜一，“什么好吃？”

邵明曜低在筷笼里找能上对的筷，隔了几秒才回，“你扒拉我了吗？”

林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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