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消息，你爷知你在我这儿。”林晃瞅着地上的糕说，“坏消息，他好像没打算哄你回去。”

“去北京？行啊。”邵松柏语气痛快，“订张机票的事，老院放着就行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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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回。”邵明曜语气冷淡。

他瞟邵明曜一，邵明曜正对着糕发呆，压没分心留意他，于是果断起去卧室接电话。

“恭喜。”林晃斟酌：“不必了。”

林晃回问：“坏消息呢？”

邵泽远上车时脸发绿，隔着黑蒙蒙的夜，林晃看得特别真切。

“选址差不多定了，现在看好三个铺面，我把这边的事安顿一就发。”陈亦司在电话里兴奋地说：“崽，把你想坏了吧？除了面还想吃什么，你拉个单，我先把材料准备好，到你家一样一样给你。”

林晃说：“我以为学习好的人，背过的东西就不会轻易忘。”

“人到就好。”林晃再三调，“就你自己、你本人，就够了。”

“坏消息——”邵明曜一指那两只碗，“家里的碗碟都被邵泽远摔了，这俩是北灰小时候的碗。”

邵松柏给切了沉甸甸的两大块，林晃刚要坐品尝，陈亦司的电话就打了来。

陈亦司动得快哭了，开始细细盘林晃从小到大拢共说过几句人话，纯爷们起来让人想吐，林晃忍着不适，往外看了一。

“确实不容易忘，但——”

林晃淡定地弯腰端起糕，“那你是回家吃，还是在这儿吃？”

林晃撇嘴，“大孝孙。”

俩人屋，邵明曜对刚才看到的一切不予置评，摆了一会儿手机，林晃偷偷瞄着他，发现他又开了背单词app。

车开走了，北灰突然在屋里狂叫，邵松柏没目送儿远行，反而忙着回去哄狗。邵明曜也转回屋，林晃跟在他后问：“你不回去啊？”

“嗯？”

邵明曜在他后垂瞥着他，“好消息，糕看起来是给咱俩的。”

邵泽远一愣，惊喜：“真的？”

“……”

邵明曜还没说完，门又传来动静，院门似乎被人推了推。他俩起去，发现门外地上多了两只宽而浅的碗，各盛着一大块生日糕。

邵明曜接过其中之一，“我不回家。”

“真的。明曜去，我就跟着去，我得给明曜饭，臭小打小就离不开爷的面条和大包。”

林晃快要被学霸震碎了，忍不住问：“还没背完吗？”

“早就背完了。”邵明曜语气淡然，“重复而已。”

骨也不如以前，这边医疗不行，您再斟酌斟酌，最好能来北京，我们也好照顾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