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“那不好意思了。”他低声说，“没让你幸灾乐祸个痛快。”

他们肩抵着肩，雨打塑料布，稀里哗啦，雨沿着邵明曜的发成往，邵明曜朦胧中抬眸去看林晃，却见林晃从兜里摸一只罩，在他左右耳朵上摸了半天，像他给北灰抓，摸得他发麻，才终于把那两不听话的挂绳一左一右挂在了他耳朵上。

对林晃，他真是一办法也没有。

“什么都能躲啊。”林晃解释：“你要是哭了，可以在罩龇牙咧嘴，我看不见。”

“那我吃什么？”邵明曜在后问，“你不是让我来吃糕的吗？”

林晃摇：“你对我的误会真的太了。”

“那现在知贵公变回落狗，吗。”

“我误会你什么了？你——”

“大多数？”

“无所谓，反正你每条都看了。你不是不兴趣吗？”

“贱命一条，没见过贵公的生活，好奇而已。”

林晃说：“借你躲一会儿。”

中俯抱住膝盖，林晃起来里屋外屋走了一圈，发现老院竟然没有雨伞，最后从仓库里扯了一块塑料布来，“哗”地抖开，把自己和邵明曜一起罩在底。

邵明曜无语：“就算真有人想哭，听了你这话也得气得憋回去。再说，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？”

邵明曜：“……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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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停了，林晃起把塑料布揭开，“我去把糕给爷爷挂在门上。”

屋檐上还在滴滴答答地落着细碎的积雨，糕被送走了，但小院里仍旧笼着一清甜的香气，被雨冲刷后，更甜得沁人心。

“什么？”邵明曜的声音也被闷在罩里了。

林晃垂眸看着两人碰在一起的，“零星收到一些，但大多数都忘了。”

“你又不过生日。”

“是啊，有几条你惨兮兮的，蛮好笑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林晃平静：“沟里的坏东西见得太多了，边多一个能晃瞎的也不错。”

“快别吵。”林晃一把捂住他的罩，“打雷专劈嗓门大的。”

“一个罩能躲什么？”

雨声平息时，邵明曜有些发困，趴在膝上侧看着林晃，“还敢说没收到那些短信？”

“所以还是记住了一小分。”

邵明曜看着那影灵巧地越过门槛，叹一声。

“还行，不够。”

“发现你依旧支棱着，站在光底，没沟，也不受憋屈。你是非典型落狗。”

邵明曜愣了一，注视着林晃一本正经的睛，忽然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