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晃忽然意识到邵明曜此刻也正蹲在墙，他们之间就隔了十来公分的距离，那些低低的话语声才能通过墙的传导被他听到。

夜晚太寂静了，秋后连知了声都没了。

他在。

邵明曜冷：“想和好就直说，不要找这白痴的借。”

隔传来邵明曜一声气，“这次又要我什么？”

邵明曜声音低，除非两家都开着门，或者他故意，不然是听不见他说话的。

过了一会儿，一墙之隔却忽然传来哈赤哈赤的气声。

林晃略遗憾地开：“不是，我想要你手里的巧克力。北灰不能吃，能给我吗？”

好半天没回应，他开始怀疑刚才是幻听，那边本没人。

上次用了一枚，他就又拿一枚装小药瓶里，习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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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晃机械地了一堆，脑里发蒙，也没看最后是多少钱。

这是小时候医生教的，他很多年没发作过，但还记得清楚。

他顿了顿，小声问：“我有好多呢，你还要吗？”

完后把手机往地上一扔，抱膝养神。

“大晚上不睡觉，什么。”

“疯了吧你。”邵明曜语气里透着不可思议，“就给人那么丁吃的，还带要回去的？”

林晃连忙解释：“没偷，这是第二枚了。”

“邵明曜。”

林晃正要开，邵明曜接着又说：“一样的要求只能提一次，你少拿这玩意再来哄我。”

法是先吃东西，再去公园散步二十分钟。

北灰嗷地叫了一声。

他脑里还浆糊着，已经开了。

他开外卖件，找到一家夜豆浆，送要70多分钟，送费24块。

“不是的。”林晃耐心解释，“我饿了，家里没东西。不是巧克力也行，上次给你的杏桃排还有剩吗？”

可家里没吃的了，大半夜也没有公园可去。

邵明曜难以置信，“你什么时候从我窗台上偷走的？”

也算是个小公园吧，或许。

低沉温柔的声音随之响起。

林晃咬着嘴的，半晌，抓起小狗玩偶，到院里邵家那棵大树伸过来的枝桠，贴墙坐在地上。

林晃急促起伏，定了定心神，忽然想到什么，手伸兜里摸小药瓶，往墙对面一抛。

“……”

“北灰，狗不能吃巧克力。”

“杏。”林晃靠着墙说，“就是以前的，不是新买的。”

“搞什么，你吓到北灰了。”邵明曜没好气地说，“这什么，这……”

隔一安静了。

林晃耳尖一动，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