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——好冰。

林晃不还嘴，又把冰袋回睛上。

“……哦。”

他放冰袋，半眯着左侧瞅过去。

林晃着睛问：“冰袋和巾多少钱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全是心。”他低斥了一句。

低低的声音，像一句悄悄话。在炎的午后落耳朵里，有些凉凉的。

“多少钱？”林晃很执着。

“什么？”林晃意识追问。

邵明曜在边上无所事事，把杏举在前对光看，又在指腹间挲，折腾半天，忽然问：“这真是当年的杏，还是你随便买来诓我的？”

邵明曜等着林晃说“我给你”，那句“不用给”都酝酿在嘴边了，结果半天也没听到文，往旁一瞅，见林晃埋得更低，使劲捂着睛，好像什么也没问过。

好像比小时候瞅着乖了。

邵明曜勾了勾角，“我没看。”

额前的碎发垂来，在微微泛红的眶遮一片影。

指挥。

确实乖了，还知用人的东西要给钱。

邵明曜手指一弹，那枚杏被掷起，又打着转掉落回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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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次不是说过吗，我说过的都算数。”邵明曜话一顿，转而审他：“不正面找欺负你的人解决问题，竟然想着拿我在九中立威，说，什么时候预谋的？”

不看不知，学校小卖店真黑。

“……”邵明曜嘴角了半天，最后勾一抹笑意，低踢开地上的树叶。

邵明曜在咫尺之外凝视他，好一会儿，光把林晃冰过的又烤了，他才忽然听邵明曜说：“我以为你会忘掉。”

想象力怎么就这么丰富啊。

他又确认：“所以还算数吗？”

林晃想，如果陈亦司在这，估计会尴尬得脚趾抠地，幸好自己脸厚，三块五块的也就算了，二十四，这冤大的机会还是让给邵明曜吧。

“说话，又不吭声了。”

林晃收回视线，“彼此彼此吧。”

林晃把冰袋换了个手，一气，在左上。

邵明曜坐在边上看他敷，敷过的右半眯着，嘶嘶气声从罩钻来。

邵明曜便随意翻了付款记录，“二十四块两。”

林晃诚实作答：“走廊上，是你先提的彼杏。”

但不被指望的好事，有时也会发生。

他估摸着邵明曜得骂他两句，可等了半天，左都快冻木了，突然听到一声笑。

他从不剖析自己事的动机，杏想留就留了，也没指望邵明曜还记得当年的承诺。

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