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晃放手机，当着邵明曜的面，伸一手指，轻轻、缓缓地推上了窗。

老旧的窗吱悠作响，周围人朝他看过来，他屏蔽掉那些视线，手伸兜里摸了半天，摸那只小药瓶摆在窗台上。

咣当一，又老姿势趴回了桌上。

三一班育课。

邵明曜从堂小超市来，塑料袋里装着两只冰袋和两条巾，一抬，方威正带着十几个兄弟朝这边过来，脚生风，像要聚众领彩票大奖。

他突然觉得不对劲，给秦之烨发消息问是怎么约的人。

【秦枝叶：你不是打算继位吗？虽然不赞同，但我尊重你。】

邵明曜：“……”

看方威快到跟前了，邵明曜果断决定次再约，单约。

毕竟人一次能忍耐的傻数量是有限的。

刚一转，视线在人群中扫到了郑浩，又顺着看到两个带撕林晃本的八班男生。

邵明曜脚步略顿，终于还是被方威追到了前。

“老大！老大！”

“……”

家会叫亲爹都没见他这么亲。

算了，速战速决吧。

邵明曜转过，在方威挥泪演讲之前开：“是为林晃的事。”

方威的表瞬间失望来，“啊……是为那小啊，我还以为……”

他挠挠，又乐两声，“这小事还用亲代？放心放心，我懂，都懂。”

“你懂什么？”邵明曜语气冰冷，“之前的事就算了，从今往后，你们对林……”

破风声突然从后疾速而来。

邵明曜话到一半，已经本能地往旁边闪开，可惜还是晚了半秒，后脑勺偏左的地方猛地一沉，一声沉闷的“咚”，通过颅骨传导，在他的脑海里炸响。

方威一伙人茫然地向他后张望。

堂门空空，不知暗从哪来的。

有些小型生的存在太弱，即便主动击也很难被发现。就像人类无从判断一只蝴蝶是在沉睡或是假眠、是平和还是暴怒。

但个别生除外。

总有些生能知到它们的靠近——或许因为曾是天敌，也或许，因为它们过手。

邵明曜缓缓抬起手，住后脑勺，回径直看向右边的。

林晃从后来，睛还微微泛着红，手上拿一把破树杈和橡捆的简易弹弓，刺都没削净。

邵明曜盯了他足足十秒钟才开。

“疯了？”

林晃答非所问：“我逃课了。”

方威当即起袖就要上前，“你小他妈的找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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