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明曜反问：“你是问气你那句烦我，还是问气你不知还手？”

说实话，林晃都不知原来邵明曜的心结有俩。

这人怎么这么麻烦。

“前者，我没和你记仇。后者——”邵明曜摸了一把指上的素戒，“你小时候孤苦伶仃，该保护好自己，但非去把别人家树打残。大了该有儿血，倒反而缩起来了。我还是那句话，谁撞你，你就撞回去，谁骂你，你就骂回去，獠牙朝外不朝，先学会控制自己，才能掌控境，懂么。”

晚自习，班门，熟悉的贴墙站。

快课，林晃才想起来和陈亦司同步况。

【没意思：崽啊，谁教你示好只能送东西啊，要不咱想想别的招。】

包乐天经过，林晃把手机揣好，等人过去了，他到窗台上坐着，顺手推开窗。

确实没人教过他怎么示好。

小时候受欺负就着，直到被陈亦司拣走学了功夫，才知要打回去。可后来发现还手会惹更多麻烦，于是又变回忍着。反正要么忍要么打，他还从来没向谁示好过。

送东西这招，也算是邵明曜的言传教。

当年，被邵松柏暴的第二天，邵明曜直接推门来，一瘸一拐地挪到他跟前，伸手就往兜里摸。

林晃以为他要掏家伙，还没来得及躲，一颗杏就摊在了前。

“这是前天摘的。”邵明曜板着脸把杏到他手里，一挤在旁边坐，一秒又弹了起来，痛得五官都扭在一起。

“我之前不知你妈妈的事，早上爷爷才告诉我。”他嘶嘶地着气，“对不起，不该拿杏砸你，不该打扰你装蘑菇。”

林晃眸光轻颤，垂在那枚茸茸的杏上。

“但我对不起是我对不起，你也不该毁我家的树，这棵树特别重要。”邵明曜抬对着老杏树气，也不知是疼还是心疼，又斜看他，“你太任了，幸亏我爷不讲理，要换别的老，带就在你上了。你往后一个人过，得学会控制绪，懂吗？”

“怎么不说话啊？你姑和我爷说你有孤独症，是因为这个不说话吗？”

林晃依旧不吭声，邵明曜又问：“孤独症是什么觉？你听我歉，心里没有一波澜，还是有波澜，但没有回应的望，还是想回应，但是张不开嘴？”

好吵。

林晃心烦地往旁边挪了一。

邵明曜气哼哼地走了，结果第二天又来了一颗杏。

“你姑说，你本来就有病，还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，求我让着你。”邵明曜说，“算了，大人都向我开了，那你想想你要什么吧，想到就拿杏来和我换。”

后来邵明曜每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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