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们，看不来是友军啊！来解救苍生啊！”

课间上厕所，猝不及防地，肩被人用力撞了一。

“嗯。”

林晃婉拒，“三十多度。”

趁着晚自习，林晃琢磨了一会儿秋季上新，又把妈妈留的「黑柠檬」方重新推敲一番——外层慕斯除了黑桑葚和胡椒之外还有一元素，但纸页破损，看不清了，黑桑葚和胡椒的比例也难拿，之前调了几十版都不理想。

“怕惹麻烦。”林晃如实解释，“有些坏学生专盯穿得好的。”

“秋老虎来得快走得也快，你得有厚衣服。”

预备铃响，看闹的都走了。

“你那都穿好几年了，别太节俭，再说你都不少了。”

林守萍乐了，“说的好像你被盯过似的。”

林晃把微信里的两百二十块余额清空，走巷，把晦气的纸袋也扔了，一轻。

林晃只好揣起手机往学校走。

“我侄又乖又安静，能被谁盯上啊。行了，我看着买了啊。”

上周的考试成绩了，总分214/750，班级排名37/37。

那人走到他面前，“保护费，懂？”

一回教室就是一阵掀翻房盖的大笑，他一直走到座位才意识到似乎是在笑他。

新来的被收了一次保护费，不至于这么让人返祖吧。

他往桌上一扫，顿时明了。

“带了的。”

“商场里哪能买到那么便宜的？你穿好能怎么着？”

林晃挪开视线，依旧不动。

魏康鸿指着他说：“就冲你这仗义的分，次被人收保护费时提我名字，让他们给你减十块！”

手机响了，对方没抢手机，因为“倒贴十块都没人收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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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收回手，啐了一，烟往地上一扔，指着林晃的脑门恶狠狠：“这才刚刚开始。”

林晃站定没晃，看着那张陌生的脸。

对方从兜里揪一截烟上，“听说你有小钱？”

林守萍正在逛商场，“小晃，姑在给你看衣呢。”

“那，麻溜的吧。”

林晃回忆着去年穿的度，终于妥协，“好吧，买件百十来块的就行。”

林晃转回去洗了个手，抬脚把亮着火星的烟踩灭。

那人抬手往林晃肩上搡了一把，林晃往后踉跄两步，像被推得站不稳，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那只要掀他罩的手。

“不吭声是吧，听说你一周不摘罩不说话，装得很。”

电话挂了。

“真他妈，老揍你都嫌没斗志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垂看着地面，缩着肩膀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