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就真的这么没有存在？

心里的酸胀不降反增，最终无声地叹了一气。

从此——他们就都有家了。

这小孩儿太过执着，太过烈，就好像一簇无拘无束的野火，能把阿宁那霜雪似的外壳化殆尽。

“……”

宁柯的绪看起来已经平稳了不少，不过尾和鼻尖还红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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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这东西，宁柯是真的不太懂。

阿行是真的很喜自己，又或者说——是很自己，到甘愿毫不犹豫地去冒失去生命的风险。

好嘛，原来他站在这里这么久，这人本没发现他。

他追逐了自己太久太久，而自己在这场追逐之中，终于不太想逃避了。

并不是疑问的语气，而是十分确定的陈述句。

就譬如今天，他虽然不知宁柯到底是为何而神伤，但是多半也和那孩有关系。

宁柯看着看着，便又抑制不住地想起来了谢行右肩上的纹。

月末，西京依旧是冬天的模样，气温没有回升，窗外也没有什么景，只有枯的树枝和枝杈上蹦蹦的嘟嘟的麻雀。

“阿宁，你有心事。”

宁柯活了两辈，早已对并无多少奢求，但他若是要，要的便一定是久的，毫无保留的，独一无二的。

科学来讲，大分所谓都是人丘脑所分的多胺引起的激，但是它并不能在人中久地留存，不久便会被自然代谢掉。

他目光平淡地看了段原良久，久到段原都有心里发了，他才终于对着前的人伸来了一只手。

不时一阵凛冽的冬风过，卷落几片枯的树叶。

不过谢行除外。

但是即便如此，宁柯的里却依旧没怎么变——淡漠疏离，时远时近，人如隔云端，不大能有人有接近他的心。

人在极短时间意识的行为，往往就是他心真实所想。

因为对宁柯来说，比失去更可怕的，便是曾经拥有过。

而是停脚步，转过，把那只一路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小狗抱怀里。

段原在宁柯旁伫立良久，看着宁柯那张温雅艳却难掩愁绪的侧脸，终于没忍住轻声开说。

段原不禁叹了气：“刚来，我看你绪好像不太好，愿意和我说说吗？”

听见段原的话，宁柯好像刚刚才发现他的存在，转过似是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：“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
他与自己这位朋友自幼相识，自诩算得上是了解他最多的人，谢行回到谢家之后，阿宁的就变了不少，更加随和温柔，甚至愿意去合自己的科打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