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一闭上睛，段瑶那本小说，以及那个旖旎的梦境便争先恐后地凑到了他面前。

“哥哥想怎么打，我自己动手。”

他半没有收力，也半没有考虑自己明天还要上学，以致于脸上立刻火辣辣地疼了起来，脑里面嗡嗡直响。

短短一分钟，刚刚拼命压的回忆就如同一般涌来，再也容不他的自欺欺人了。

指纹解锁之后，他打开微信，恰好看见了段瑶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发的朋友圈，多半又是半夜不睡觉，偷偷看小说。

冰凉的让他的脑清醒了一瞬，不像刚才那样昏沉了。

少年一把将手机丢回到一团的床铺上，接着便飞快地甩开上的被，直接窜到了浴室里。

谢行嚼着冰块，半跪在床摸到了自己的手机，其实他也不知自己要拿手机什么，单纯只是想给自己找事，转移一注意力，像是掩耳盗铃一般，只要不去想，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。

谢行：……

虽然没有绪，却又像是望了谢行的灵魂，看见了他心底所有的心思……

谢行摸索着端起柜上自己在睡前放着的一杯冰，此时冰块已将差不多化完了，杯漉漉的，但是他还是仰一喝了，连带着把细小的冰块也一起吞了去。

但即便如此，谢行依旧觉得不够，他把双手撑在雪白的陶瓷洗手池边上，手指攥着，骨节都泛白了也没有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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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那是一本小说的剧截图。

——青年抬手狠狠地扇了跪在地上的少年一掌，语调冷淡地开：“我把你捡回来，养到这么大，就是为了让你这些事的吗？你要是脑不清醒，就去院里跪着，跪到你想明白为止。”

连带着还看见了段瑶的文案：嘿嘿，年，嘿嘿，哥哥，嘿嘿～

等到匆匆冲完一个澡，把自己重新收拾面，谢行裹着浴巾走到了镜前，他看着的珠顺着自己的发丝滴到鼻梁上，顺势闭上了。

“谢行啊。”他喃喃自语：“你是不是天生就是个混啊。”

谢行猛地睁开，浴室明亮的灯光在他前摇晃，他明明可以落荒而逃，但他却是突然抬起手，猛地扇了自己一个掌。

——少年却是半没有反抗，只是仰起顺势抓住了青年的手腕：“哥哥别生气了，哥哥想怎么罚我我都认，但是我不会放手的。”

宁柯脖颈和锁骨上淡淡的，却又格外明显的红痕，被牢牢圈在链的苍白手腕，还有那双平静的清透睛。

哥哥，你能不能别打我几就不打了，我都跟朋友说觉这次可以结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