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这伞掩埋了许多尸骨，和他亲手酿成的罪恶。

“托你的对象给我传话，引我到这来，就为了自投罗网？我怎么不信？”

“姓白的床上技术很好吗？你就这么死心塌地。”

“而且以我目前的本事，我想离开这随时都可以，也不需要带着几个拖油瓶。”

云刃听着握了拳，江从说得是事实，他不听归不听，但发生只是早晚的事。

江从：“他如果真的重你，怎么就给你留了不到四十年的时间？好像从我见到你开始，就是这么多，他不给你发工资吗？”

江从冷不防问。

江从轻笑一声，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轻蔑，他有意揭别人伤疤，说得话一句比一句难听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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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。

云刃默不作声，而楼梯间已经能隐约听到脚步声，江从向外挪动着，试探着拿走云刃手中的枪，将弹匣装回枪托之中，回了云刃手里。

“你要抓我吗？”

“你留在这就比活着好很多吗？”

“他让你扮成女人，你就扮，让你趴在床上，你就得趴，别人上街上接半天散活还能赚时间，你跟着他这么久，攒来多少？”

江从：“你想离开这吗？”

“他把你当成个玩而已，等哪天比你更趁手的人现了，你的场又能好哪去？”

云刃心一动，意识看了一倚在门上倒的那人，像是有些心虚。

云刃：“抓了你差，这就是我的工作，为什么不呢？”

“我”

“偷袭而已，他动作太慢，反应也迟钝，不能怪我。”

“那太遗憾了，你好像没有偷袭我的机会了。”

他说着，语气渐渐激动起来：“只要我想，我可以杀了白廷舟，也能端了坏鸟的老窝，我什么都能得到，我不需要别人帮忙。”

“不用你教育我。”云刃的声音中带上了些许愠怒，似乎并不想就这个话题和江从纠缠。

云刃：“离开这去哪？去找死吗？”

“不赖啊，这都抓不住你。”

云刃一时噎住，他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一刀抹了江从的脖，让他永远闭嘴。

“那你还等什么？我现在又打不过你。”

他说到这，停来缓了一气，声音逐渐虚弱，说来的话却还是一样刺耳：“还是说他已经想好要你什么时候退休了黑教堂里，不少人觊觎你的位置吧。”

他从不敢想离开这里会是怎样，他为数不多的几次逃，或是被扔荒漠，或是被丢尽黑屋，他被欺负怕了，只想仗着白廷舟这把伞苟且偷生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