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，我刚才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我只想知为什么，”江从与肖闻额相抵，鼻息缠，语气近乎哀求：“我想知为什么，我哪里错了，你告诉我，我改掉”

肖闻被这句话刺痛，他见不得江从这副卑微的模样，但又被即将到来的期限扰得心烦意。

江从八岁时失去父母，自那之后寄宿在姑姑家里。他像一个漂泊在海上淹不死也上不了岸的人，好不容易在十八岁等到了一艘船，他想要永远留在这艘船上，再也不想回到冰冷的海。

“闻哥，你别离我那么远，我只有你了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，你答应过我的”

他在一遍一遍地重复，好像说的次数越多，这句话就能越真。

江从一直得不到回答，几近崩溃，肖闻偏过去，用手盖住了自己的脸。

“闻哥，你回答我啊”

“你想要我说什么？”

“你不会离开我，是吗？”

“是，”他叹了一气，偷偷摘江从送给他的那枚戒指：“不会离开你。”

肖闻想，就当耍了个赖，让这枚戒指代替自己，是不是也不算言？

放。

他自己都觉得荒谬至极。

可他又确实没什么别的选择了，索就个骗吧，得像一，最好让江从能够就此恨上他，释怀掉以后偶尔想起，还能吐唾沫骂他一句：

“呸，狗东西。”

那样他们心里会好受一些吧。

于是在江从搂着他睡去之后，他又把那枚戒指在了手上，在第二天清晨时结了房里的电费，买好了早餐放在桌上，说了违心的话，了违心的事，最终将那枚戒指从窗上扔了去。

只留江从一个人再次溺海中，一日日守在原地，却久久等不见那一艘船来。

闹剧结束之后，衣衫不整的肖闻被云刃带走，而他被白廷舟手的几个人拖了尽的那个单人间，锁了起来。

“对不起”

江从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，但只嘴动着，听不见声音。

他本以为白廷舟不会就此罢休，可从早上等到晚上，除去中途有人送来了吃喝，便再没其他的动静。

江从窝在墙角，上有淤血的地方也麻木觉不痛，一双睛睁着，看不见几分生气，送饭的人趴在门扫一，都想上去探探他的鼻息。

尤其是到了晚上，他灯也不开，淡白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照来，一条一条地铺在他的脸上，映脸其上斑驳的血痕，便更有几分死不瞑目的意思。

“诶，里边那个，你现在能来了。”

江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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