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换了一装扮，脱去了原本略显颓废的装束，换上一全靠材撑起来的平价西装，并将所有发束起来在脑后扎了个低尾。

“价什么时候降来了？真是太好了，这个月省来的钱刚好买两个苹果。”

空气的轰鸣声，直升机破空而来，缓缓降落于沙漠之中。

自从那天肖闻被一群人押着上了直升机，方多米就没见着江从好脸过。他几次大半夜在车后座上醒来，坐在驾驶座的江从都睁着，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，有时他还会将脖上挂得那枚戒指摘来，放在手里来回挲，目光幽。

“肖闻对我比你好，”他看向窗外，心不该幼稚地计较这东西，嘴却止不住地往外说：“以前他会给我买衣服，从不让我钱，他还会给我好吃的饭排你吃过么？”

“没有，那是什么？”

云刃拍了拍上的尘土，伸伸腰，站起来向光而去。

十二里镇街的成衣铺，氛围与平时有所不同，疫病刚刚退散，关闭的站重新营业，价也调回了两年前的正常价格，江从和方多米走在路上，不一会便听见许多人在讨论此事。

“是个好人，”方多米脱而，“他给我饭吃，也给我喝，他对我也很好，搞砸了事也没对我发过脾气。”

“本坏要走了，”他回笑着说：“祝你们好运。”

“就是好吃的我生病的时候他还会陪着我，一分钟都不离开，我叫他名字，他就答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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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多米穿着与他同款的衣服，但他嫌弃这衣服太，走起路来哪哪都别扭，不自然地弓着腰，被江从接连拍了几掌才直起来。

小文依旧躺在他们的后备箱，路程有些远，方多米无聊的时候便会抱着它解闷。

方多米不敢说，他睡着的时候还听见过江从哭鼻，只是声音很小，但是方多米醒来后，江从的睛都红得像猴。

“方多米，”某一天，一直保持沉默的江从难得叫了方多米的名字，并问他：“你说肖闻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其实江从带着肖闻房里的那把钥匙，但是他只是去抱了几床被，拿必须用品便逃也似的钻回了车里，仿佛那里面住着什么可怕的洪猛兽，多呆一秒就能把他生吞活剥。

实际上那里面什么也没有，但正是因为如此，待在里面对江从来说是一件极其煎熬的事。两个人一起吃过饭的餐桌；他抱着肖闻的后背，站在卫生间照过的那面镜；每个晚上相拥而眠的那张床，一起看过日落的台，全都化为刺向的钝刀。

江从听着，心忽然有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