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一两的当，云刃窝在驾驶座上闭目休憩，江从招呼也没打，一坐上了副驾驶。

他想，面对能够救肖闻的人，他应该客气一。

“他什么时候能醒？”

“我想和他说几句话。”

白廷舟：“专心你该的事，我会让他活着的。”

江从顾不得这伤究竟从何而来，他声音颤抖，几个字搅肺腑，磨得心发疼，也磨掉了他上原有的锐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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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再说吧，但一定不是现在。”

江从失魂落魄地回到一楼的时候，方多米正站在房门前张望，瞧见只有一个人回来的，心猛地一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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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的实在太少，少到让他觉莫大的愧疚与亏欠。肖闻当年就算是真的错了，现跟着他遭了那么多罪，是不是也该还清了？

倘若真的还清了，那他继续将人捆在边，又用什么理由？如果仅仅是随着自己心意便夺去了人的自由，那将来每过一天，他欠给肖闻的就更多一。

江从木然地看了他一，在走至门厅时拐了个弯，了大门。

“请你让他活来。”

考虑得怎么样？还是要带走？”

“既然要我救他，你就得听我的话，”白廷舟低声：“云刃在一楼等你，快去吧。”

白廷舟耐心将要耗尽，自顾自地朝着门走去：“现在你该好好休息，明天就去正事了。”

“让他留。”

江从偏看了他一，死气沉沉的模样：“有什么好聊的。”

带走又怎么办呢，要他看着肖闻死掉吗？

他挑衅地看着江从：“走吧，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了，你觉得呢？”

“嗯让我猜猜，该不会是见到了小人，但是不回来吧。”

一块碎了的玉，他握在手里，锋利的边缘便会划破手指，而玉也永远无法恢复如初。这件玉只有到别人手里才有机会重新成为一块完璧，而他能的，就是把手松开。

“不知啊，今天明天后天，都有可能。”

白廷舟：“看来你是决定要带走他了了。”

江从被戳中了心窝，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脸更难看了。

甫一抓住时用力之大像是要把人骨掐断，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了什么，渐渐松开了手指，开时带着乞求讨好的意味。

他戏谑着，伸手要关掉肖闻旁的仪，江从却一把捉住了他的胳膊。

江从僵地了，但任凭白廷舟推搡，就是不肯离开。

云刃：“看样不太好啊，要不要和我聊聊，我经验很丰富，很会安人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