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“我父皇呢？”

黑狐垂眸不语。

一刻，白馥抓狂的揪着黑狐的衣襟，“我问你话呢！我父皇呢？他人呢？虽然是亡国之君，可我谅他们没有胆敢杀了我父皇。我父皇——还活着是不是？”

黑狐跪在那里啜泣不止，“请殿节哀。”
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！什么节哀！”她掀开被褥，赤脚地。哪知躺着太久，起时顿时一片眩，一个踉跄便扑在了地上。

黑狐急了，“殿？”

“馥儿！”一声疾呼，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。

白馥只觉得上一轻，已被人打横抱起，快速的抱向床榻。

容景睿的脸极是难看，“你起来什么？”

“父皇呢？”她哑着嗓问。

他面无表的盯着怀里的女，“你先躺好，我再告诉你。”

白馥乖顺的躺在床榻上，等着他的细细解释。黑狐退了去，有些东西的确不适合自己来说。

“父皇如何？”她不是傻，有些东西不是不懂，只是没听到确切答案之前，她始终不肯相信现实的残酷。她的父皇，是世上最好的父亲。

“诸王被杀，大殷就等于自断后路。我们躲在山村的那段日，江山易主，改朝换代。”他娓娓来，“你父皇白崇启在大军围之际，于燕羽自焚亡。大火熊熊，什么都没了。”一气，他喊了一声，“来。”

五月毕恭毕敬的门，手中呈着一个锦盒。打开来是一枚墨玉扣，跟容景睿的那一枚几乎一模一样。

“当时我父领兵后，在燕羽中寻到你父皇的尸，在他的手心里找到了这个东西。早前以为是我的，所以我父便留了来。我回朝之后，我便拿了回来。”自己的东西有没有遗失，容景睿心里很清楚。虽然玉质和样式上都相差无几，但自己的东西一直都在边放着，压没丢过。

所以这个东西，极有可能是先帝想留给某个人的。

而这个人，极有可能就是白馥。

她哭了，第一次歇斯底里的哭。

他们的缘分勉源于那块墨玉扣，是故后来回到里，她便去父皇的私人库房里翻找。她记得母妃在世的时候，也是甚是喜这样的墨玉，所以父皇的手里也有一个类似的墨玉扣。

当时是一对，母妃已经随葬，父皇的应该在御书房。

然则皇帝不肯，说什么也不能把这东西给她，父女两为此抢夺了很久。最后父皇答应，等她嫁之时便将这墨玉扣送她。

父皇说：这天财富，生死在握，将会是父皇给你的嫁妆。

她知父皇在说什么，因为无心朝政，所以不愿搭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