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，能甘心吗？”林慕白轻叹一声，“多少人还等着将他们寝，若是一了百了，他们如何能知自己有多遭人恨？这么多条冤魂，总该问他们讨个说法才是。”

皇后，“是这个理儿，这一次京城大动，若非皇帝与你们筹谋妥当，约莫得大事。”

“每个人都该为自己所之事付代价，谁都跑不了。”林慕白吐一气，“我自问不是什么大度之人，伤我者我必定加倍奉还。原本我倒是能放过他，然则他动了修儿，我岂能饶他。总该让他亲自尝尝，所谓的成王败寇到底是什么滋味。”

“好在修儿无恙。”提起那件事，皇后至今心有余悸。

听得容哲修了城墙的当时，皇后险些厥了过去，心惊的觉，到现在还记忆犹新。

“宋贵妃母，也该亲看看，自己的场，才算不枉他们谋逆一场。”林慕白眸微沉。

“是该好好看着。”皇后冷笑，想起了当时宋贵妃盛气凌人的姿态，而后又想起了记忆中容颜倾城的女。底的光，渐渐黯淡去。

浅云，你可看见？

转念一想，又是苦笑一声。

都那么多年过去，也许她早已不在乎这些了。

苏娘来的时候，有些兴奋，有些咬牙切齿，“娘娘，皇上刚刚旨，赐宋贵妃鸩毒。”

皇后突然落泪，林慕白静默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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琉璃里，宋贵妃笑得尖锐，望着太监端在手中的毒酒，顷刻间泪如雨。

“皇上！皇上！”宋贵妃泪满面，“你怎么能这样无？臣妾好歹伺候了你这么多年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景宸谋反，可臣妾待你是真心的，你怎么能这么狠心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？”

太监俯蹲，望着跌坐在地的宋贵妃，笑得寒凉至极，“贵妃娘娘，正所谓冤有债有主，您摸着您的心坎儿问问您自个儿，您到底是不是无辜的？三皇谋反，您何尝不是动了当太后的心思。皇上圣明，没有冤枉您。这杯毒酒，是皇上亲自吩咐的，对您而言也算是荣耀至极。您是自己喝——还是让才动手？”

“不不不，没有皇上的圣旨，谁都别想让本赴死！本是贵妃，是贵妃！你们谁敢！”宋贵妃歇斯底里，连带爬的站起，跌坐在床边上。

太监们已经将她围住，她早已。

“皇上日理万机，能送您一杯毒酒，已经是莫大的恩赐。”太监端着毒酒冷然上前，“贵妃娘娘，奉劝一句，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咱们手脚的，若是真要手，只怕娘娘到时候死得不好看。贵妃娘娘还是自己喝吧！这鸩毒也不过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儿，您喝了酒坐一会，也就过去了。”

“我不要喝！我不信皇上会杀我，一定是皇后，一定是皇后那个毒妇！”宋贵妃嘶喊。

一记响亮的耳光，太监冷笑，“皇后娘娘母仪天，岂容你诋毁。来人，给杂家摁住她！”

左右太监，生生的摁住了宋贵妃。

大太监端起毒酒，掐起宋贵妃的颚，动作娴熟的把毒酒了去。毒酒沿着宋贵妃的嘴角不断往滴落，浸衣襟，打了华贵的锦衣玉服。

事毕，大太监收手，冷瞧着趴在地上，被毒酒呛得不断咳嗽的宋贵妃。发髻凌，一狼狈，哪里还有当初那位同副后的盛气凌人。

“贵妃娘娘好好歇着吧！”太监转将杯盏递给边的小太监，尖锐的嗓发低冷的声音，“我们走，关门。”

过会再来收尸就是！

往日风光，如今狼狈。

不过是一杯毒酒的事儿，前朝荣耀悉数幻灭。

宋贵妃趴在那里，毒酒是抠不来了，这会早就了肚。泪鼻涕倒是不少，可惜没人同也没人会可怜她。

人快要死的时候，总会想起以往的滴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