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得魏德扑通就跪在了地上，双手颤抖的接着那染血的帕，眸中满是泪，“皇上，去请御医吧？老怕——”

“怕什么？”皇帝一声低冷，“不许宣御医，此事不必让外人知了。若是你敢嚼，朕就让你这摇摇晃晃的脑袋，从脖上卸来。懂吗？”

魏德跪在地上抹泪，“老遵旨。”

“这些时日你也吃了不少苦，朕躺着不能动，你跟老三戏实在也是辛苦。来日，你若是要离开，朕也会应了你。”皇帝笑得有些倦怠。

魏德泣泪，“老一辈都伺候在皇上边，除了里，老也无可去。皇上，您可别赶老走啊！”

皇帝了，“就这息！”继而不自禁的笑了。

容盈着眉心了，五月迎上前，“殿如今是太了？”

一声叹，容盈了，“推不掉，又不想担着，可偏偏什么法都没有。”

“那就担着吧！”五月握了手中冷剑，“这大祁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。”

容盈苦笑，“连你都这么说，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心思。”

“殿，明白是一回事，可是去又是另外一回事。这大祁终究是要有人扛的，皇上——已经老了。”说最后那一句的时候，五月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暗哑。

皇帝，是不能及伤，是心里某个黑暗角落的主宰。

容盈无奈的望着五月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回家吧！”事已至此，谁都没有法。

五月先是一怔，而后了，默不作声的跟在容盈后。回家？心微微一，回家的觉真好！心里是激的。

不过容景垣就没那么幸运，去了红坊才知，苏婉已经走了。

“她不是受了伤？”容景垣怒目，“你们怎能放她走？如果了好歹，该如何得了？”

如意凝眉，“婉儿自己要走，谁能拦得住？至于她为何要走，我想你比我们更清楚。”

容景垣微微一愣，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敢问沐王殿，你是真的担心婉儿，还是放不对婉儿的责任？”如意问。

容景垣蹙眉，“有区别吗？”

“对你而言没有区别，但是对她而言，区别大不相同。”如意一气，“女人之于男人，很大程度上可有可无。我见过不少男人，把女人当附属品，或者只是一生育工，利益的存在。可女人真正想要的，只是男人的，而不是怜惜怜悯。”

“沐王殿，那时候您一无所有，婉儿还能追随你前往南抚镇，那只是因为她着你，所以不顾一切。可是现在她离开你，也是因为她着你。你若是真的动过心，那你现在就去追她。如果你只是于一责任，那我奉劝一句，你的现只会让她更受伤害。”

“还请沐王殿，想清楚了自己想要的，再去付诸行动。当然，时间不能太久，谁都不可能留在原地等你太久。如意的话如果得罪殿，还望殿海涵。”

莫要因为责任而留守，只是因为心里所想，而希望相伴一生。

容景垣站在边儿上，握了缰没有吭声。

的确，这一路上都是苏婉在帮着自己，不离不弃。他想过，除了自己的母亲，只怕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愿意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，还会如此的相伴相随。可他也明白，激不是，也不是苏婉想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