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偌大的甘殿，突然就安静了来。冬日的太晒得人的，格外舒服，林慕白坐在木车上，看着面惨白的白复站在院里，眸光微微沉冷。

蔷薇让所有人都退了去，可白复后的人却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，那是宋贵妃的线。

“我想跟你说说话。”白复开。

林慕白一气，“没有必要，你回去吧！该知的你都知了，该想清楚的你自己想清楚，我不想知也不想再说什么。”

“你们都！”白复望着后的人。

那些人朝着白复行礼，“婢乃是奉了贵妃娘娘的吩咐，不敢离开恭王妃半步。”

“你们不走，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！”白复突然发髻上的簪，尖锐的端快速对准了自己的脖颈。

这么一来，所有人都慌了，犹豫再三还是觉得担当不起，只能悻悻的退。

蔷薇推着林慕白了屋，白复随其后。

婢女守在门外，免得闲杂人等靠近。

林慕白没有声，指尖轻柔的摸索着手中的墨玉扣，背对着白复不愿多看她一。

后是膝盖落地的声音，白复跪在了地上，朝着林慕白重重磕，“是暗香蠢笨，未能明白师父早年的苦心，暗香愧对师父救命之恩。”说着，泣泪两行，悔恨不已，“如果当初暗香肯真实相告，也许不会落得今日场，师父——”

“别叫我师父，我担不起。”林慕白吐一气，“当年我就说过，收尔为徒应坦诚相待，不可私匿。你可到？你给了我一刀，我未曾怪你，知你必定有所苦衷。三番四次我给过你机会，你却伤如意伤我伤我边的人。我不你现在是暗香还是白复，如今都跟我没有半关系。你不必跪着，你没错，错的是我。”

“师父！”白复泪满面，“是暗香错了，是我错了。师父，求您原谅我。”

“我不会恨你，但我也不会原谅。”林慕白一气，“话说完了，你可以走了吗？”

“师父！”白复悔恨加，“是暗香错了，求师父责罚。”

“当初是你自己要脱离师门，如今哭哭啼啼的算怎么回事？”蔷薇实在耐不住，“你害了主多少次？你害了如意多少次？因为你的自私自利，因为你的仇恨，你伤害了边的每一个人。大家都是被你自己走的，难你想求得原谅，咱们就必须原谅你吗？”

“暗香，如果当初主被你杀了，或者如意死在你手上，你此刻的求得原谅又该去哪里求？没有人非得迁就你，也没有人一定会原谅你，错了就是错了，有些错误是没办法挽回的。现在大家都有个代，也算是彻底两清。”

“你别再缠着主，你也别再主跟前哭哭啼啼，没有任何意义。当初给你机会，是你自己不愿意回，非要断了这师徒缘分，如今缘分断了便是回天乏术。以后，好自为之吧！”

白复没有再说什么，只是毕恭毕敬的朝着林慕白磕了三个响。

当初是自己非要断了这缘分，非要一意孤行。

如今，的确没有挽回的余地了。

“多谢师父当年的救命之恩，也多谢师父不杀之恩。”白复伏跪在地，泪满面，“暗香知自己该怎么了，师父的恩德，暗香来世再报。”

“来世，就不必再见。”林慕白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