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而濡，都有些轻微颤抖。眸微垂，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，“不你能不能记得我是谁，我只希望你能记住自己是谁。跟着景睿，好好的过日吧！”

语罢，皇后看了容盈一，转离去。

容盈也不多说，只是握住白复的手，抬步就了金銮殿。

站在台上，皇后面微冷。

苏娘随行，“娘娘，殿已经带着王妃了，咱们回去吧！”

皇后轻叹一声，“她本不是馥儿，除了一张脸，什么都不像。”

闻言，苏娘一怔，“娘娘？”

“馥儿是谁，前朝燕羽公主，随军征战的燕亲王。可是她那双手，本不像手执枪的行伍之人。面对文武百官，几乎是畏惧到了骨里，而非馥儿的落落大方，从容镇定。”轻嗤一声，皇后继而笑了笑，“这场戏演得真好，连本自己都快误以为她是馥儿了。”

苏娘轻笑一声，“娘娘什么都好。”

皇后摇了摇，“有一样不好，本是真的老了。”

言罢，一声轻叹。

鬓发斑白，可不是老了吗？

海富上前行礼，“娘娘，徐婕妤在外候着。”

皇后面微滞，冷声，“让她回去吧，有些东西不是她能沾染的。沐王已经放，难她不要儿的命了吗？”

“是！”海富转离开。

徐慧站在台阶面，面微白。她听说前朝公主没死，重现金銮殿，如同这六年的积累突然间崩溃当，理智在此刻显然不够用。

“海公公，皇后娘娘肯见我吗？”徐慧也不敢去前殿，更不敢去问任何人。但是皇后是从金銮殿回来的，所以她只能来见皇后。

“娘娘回去吧！”海富拂尘轻甩，“皇后娘娘说了，您呢安心在寒霜殿待着。”他瞧了一四，笑得凉凉的，“沐王殿虽然被免为庶人放三千里，可到底也是皇，您呢就不必担这个心。皇后娘娘帮不上忙，您还是走吧！”

听海富的弦外之音，徐慧也没有纠缠。她本就不是喜纠缠的人，是故了便领着初心离开。

不远，有探探脑才急匆匆离开。

“公公？”小太监一声疾呼。

海富冷了脸，慢条斯理的训斥，“慌什么？没瞧见杂家还活着好好的吗？叫魂呢？”

“可是——”小太监当懵。

海富轻叹一声，“又不是一回两回了，记着以后说话心，这一不留神呐，也许就见不到明日的太了。”

小太监战战兢兢，“多谢公公提醒。”

拂尘一甩，海富轻哼：这些个小，敢在他底玩样，真是不要命。

不过没有皇后娘娘的吩咐，他还真不敢轻易手。打狗还得看主人，关键是这主人，如今还在上，暂时动不得！

初心有些不明白，跟在徐慧后行匆匆，“娘娘，这？”

“别说了，回去！”徐慧是明白人，虽然不轻易在里走动，但对于里的尔虞我诈，却从不陌生。回到寒霜殿第一件事，就是烧了那块祭奠了多年的灵位。

望着丢火盆中的灵位，初心眸一滞，“娘娘，这不是——”

“再也不需要了。”徐慧眸微红，“还好，还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