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求林慕白答应我一件事。你帮我再跟她好好说说，就说如果她不答应我就跪死在这里。”乌素咬定牙关不起，就是要跪着，直到林慕白见她。

可林慕白一旦决定的事，是绝对不会轻易更改的。

“那就让她跪着吧！”林慕白吃着早膳，瞧一缓缓而的容哲修。

“娘，乌素公主跪在外什么？她犯什么事了？”容哲修想了想，“难是皇爷爷因为月氏的事，迁怒了她，所以她在求你救她？”

林慕白放杯盏，“有七王和敕勒将军在，得到我救她吗？”

这么一说也对！

容哲修不解，“那她想什么？”

“她在求死！”林慕白一气，“人生自是有痴，此恨不关风与月。”

“她——”容哲修撇撇嘴，“原来又是个痴。娘为何不成全她？”

“心有不忍吧！”听了乌素说起曾经的过往，林慕白的心里也是有所动的。两个相相杀的人，她与容盈的曾经，不也是这样吗？

容哲修坐定，“可是娘，你这样不是更残忍？”

林慕白望着他，“此话怎讲？”

“娘，如果是你和爹，你希望如何？”他问。

林慕白敛眸，“生死与共，不负此生。”

“那不就得了！”容哲修趴在桌案上，瞧着陷沉思的林慕白，“娘，女人是不是都这样麻烦？换我们男儿大丈夫，天立地何患无妻！”

“你这些话，是谁教你的？”林慕白问。

容哲修抬起，“这还用得着教吗？娘，你跟爹不是最好的范例？看着你和爹这样，我以后肯定不敢轻易喜一个女。自由自在的多好，何必要两个人牵牵绊绊的，纠缠不清。”语罢，他起往外走，“我先回了，浩儿那家伙一个小时一个才的过府，真让人受不了。”

林慕白在房中沉默了很久，她也想成全，关键是这成全攸关命。谁能忍心，送别人去死呢？何况乌素，算起来是这张棋局里最大的无辜。

她什么都没得到，只得到了欺骗和利用。

“起来吧！”车轱辘声过后，林慕白的声音幽幽响起。

乌素骇然抬，盯着前的林慕白红了眶，“你答应我吧！”

“我若答应就等于送你去死，那你能答应我，活着回来吗？”她问。

乌素笑得寒凉，“我的生死，早就无人在意了，不是吗？”

“那我说我在乎，你会活去吗？”林慕白轻叹一声。

“你为何要在乎？”乌素泣泪，“我什么都没有了，在我上千疮百孔，生与死对我而言本没有区别。就算我活着，也不过是一行尸走。”

林慕白没有吭声，只是握了木车的扶手，“你自己的路自己走，没有人能替代。我不会拦着你，只是你别后悔。女人痴是一本能，但不是最终结果。”

“我知！”乌素颤颤巍巍的起，临走前看了林慕白一，了一句，“谢谢！”

“不必谢我，我没打算帮你。”话虽这样说，可如果没有五月护送城，乌素是没办法离开京城的。她走了，也许再也不会回来。

蔷薇蹙眉，“主，会不会事？”

“会！”林慕白一声叹息，“只不过这是她自己的选择，与人无尤。我已经试图拦阻，只可惜要走的留不住，要死的活不了。”

蔷薇了，“主，黑狐姑娘传来消息，说是业已办妥，很快就会传到齐王府。”

林慕白垂眸，“有死就有生，置之死地方能后生。”

“不过苏姑娘最近心不太好，也许萌生了离开之意。”蔷薇慎慎的开。

“她是想走，只可惜——走不了。”林慕白别有意的开，“风云将变，山河易主，谁都别想独善其。这天，很快就会更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