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
“黑，我累了。死而复生对我来说已经是上天的恩赐，我能重见自己的丈夫和儿，还能跟你在这里说话，我都觉得自己的日是跟老天爷借来的。可是黑，借的是要还的。我现在所能的，只是竭尽全力解决前朝遗留来的问题。”

“我想让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活去，让你们都无所顾忌的重见天日。而不是永远躲在黑暗里，人世间最见不得光的鼠辈，让你们以后的孙孙都抬不起人！”

黑狐扑通一声就给林慕白跪，狠狠磕，“谢殿！只要殿一声令，卑职粉碎骨在所不辞。”

“为了那些死去的人能心安，为了活着的人能更好的活着，总归是要有牺牲的。”林慕白轻叹一声，“黑，你跟着我多年，你该知我决定的事是绝对不会更改。”

黑狐重重，“卑职明白！”

“前朝已是过往，往事不可追。活在当吧！”语罢，车渐行渐远。

活在当，不是比活在痛苦的回忆里，更有价值吗？黑狐好似渐渐明白了林慕白的心思，虽然心里纠结，可殿是她活去的所有源泉，她所有的使命只是遵从殿的意思。既然殿不愿意复国，那么她必须得帮着殿清除一切阻碍殿活去的障碍。

除了离恨天，还有个夜家庄。

这些人都知殿的过往，所以都该死。

眸，陡然凝起，眸光利利，心冷如铁。

而夜家庄，夜凌云已经得到了离恨天总舵被剿的消息。

残月来的时候，夜凌云正坐在书房听家汇报上个月夜家庄所有产业的月绩，听得这话当场就愣住，“你说什么？总舵？没听错吗？”

“没有！”残月跪在那里，一动不动。

夜凌云骤然起，“白少康不在总舵？”

“不在，说是当时被人调虎离山了。”残月想了想又，“这离恨天势力锐减，死的死伤的伤，逃离的也不在少数。不但如此——”他犹豫了一，微微抬望着面黑沉的夜凌云，“庄主可知多年前的赤燕印记吗？”

“你是说江湖诛杀令？”夜凌云僵直，“凤凰令重现江湖？”

“是！”残月颔首，“这意思，约莫是对离恨天赶尽杀绝。”

“赤燕！”夜凌云一气，“呵，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。”

残月，“庄主，那现在该怎么办？离恨天那——”

夜凌云冷睨残月一，“难要我一撞去？离恨天早就是弩之末，有这样的结局其实也不错。只要没了离恨天，我所有的秘密都会随之消失。”他看向残月的时候，睛里夹杂了少许不明之。

残月心惊，慌忙行礼，“属明白！”

“秘密之所以为秘密，那是因为知秘密的人，都永远闭上了嘴。”夜凌云意味的说着，“吩咐去，夜家庄众，不许轻举妄动。”

“是！”残月颔首退书房。

家蹙眉，警觉的问，“庄主，赤燕，江湖诛。江湖上可是已有好多年没有这样的事发生了，是不是有必要查一？”

夜凌云摆了摆手，“你去吧，我要想一想。”

“是！”家行了礼退书房。

坐在太师椅上，笔尖的墨已经滴落在白纸之上。他有些怅然若失，竟神使鬼差的写了她的名字。斗大的“馥”字跃然纸上，人如其名，只是很多记忆还停留在年幼之时的两小无猜之上。屉里的锦盒中，还摆放着属于她的那对耳坠。

只可惜，是人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