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家九族皆灭，独剩你一个，你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被朝廷发现，会让你再死一次吗？”林慕白微微撩开了轻纱，笑望着前怒目圆睁的夜凌云，“凌大公，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理？”

夜凌云面狰狞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凌家功勋卓著，三代为将。”林慕白娓娓来，“我不想看着凌家绝。”

“你还知什么？”夜凌云眯起危险的眸，有些神恍惚的盯着前的林慕白。

她这是，想起来了？

可看上去，似乎又不太像。

或者，是她想起了一小分？

“杀了她。”林慕白放了轻纱。

夜凌云骤然回眸，眸无温的盯着前的暗香。

暗香不敢置信的瞪大眸，“不——我还没有报仇，我不能死！”

“我还能告诉你一个，你追查了六年之久的前朝秘密！”林慕白加上一句，然而对暗香而言，这一句话，无疑是死刑。

对夜凌云来说，暗香不过是他对付林慕白的棋，因为暗香跟着林慕白最久，所以有了暗香在边，对付林慕白会痛快很多，林慕白会痛苦很多。

但是现在，他最想知的是林慕白中的秘密。

“什么秘密？”他冷了音。

“有关于前朝宝藏——”她笑了笑，“那是义父临死前告诉我的，我也是最近突然想起来的。你似乎一直在找一个东西，如果没有确切的地址，天之大，你能找到什么时候？世上除了林婉言，知这个秘密的只有我。”

音落，剑。

鲜血飞溅！

她不想染血，却想让暗香死得更痛苦一些。死在暗香自己的谋诡计上，似乎是件最完的事。她不是选择了夜凌云吗？那由夜凌云来杀了她，应该是最好不过的成全。

从哪儿开始，就从哪儿结束。

木车转动的那一瞬，夜凌云冷了音，“你到底是林慕白，还是白馥？”

林慕白一气，“我谁都不是，我就是个讨债的。还有，回去告诉你那些乌合之众，买命卖命之事尚需慎重，否则大冲了龙王庙，会让江湖人笑掉大牙的。”

“把秘密说来！”夜凌云转，染血的剑冷冷的对准了林慕白。

“我说的话，你还真信？”林慕白笑得凉凉的，掀了轻纱让他看清楚自己脸上的鄙夷表，“我拿话诓你罢了，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知吗？仵作是最喜通过死亡伤还有细枝末节，来推论杀人行凶者的心世界，方才我也只是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化作了结论！”

“不好意思，骗了你！”林慕白轻叹一声，“不过夜庄主也不亏，死了一个女人还会有一个女人，反正你最不缺的就是女人。”她说得云淡风轻，好像杀人在她里浑然没有半意思，那兴趣缺缺的表态，让夜凌云有难以接受的茫然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