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微微抿，低望着林慕白，“师父，你们的事关明大人什么事？何以要他跪着受罚？师父，你就让明大人起来吧！反正殿也不在，这儿不是你说了算吗？”

林慕白故作轻叹，“殿是不在，可那么多双睛看着呢！若是我现在让明恒起来，来日殿动了气，你说外人会怎么瞧我？嗯？”她尾音拖，一脸的无可奈何。

“殿怎么可能生气！”如意嘀咕，“是师父开的，殿从来没有生气过。”

林慕白又一声轻叹，“如今可不一样，这是恭亲王府，不殿什么决定，那都得估计外的非议。还有，你让我释了明恒，也总该有个理由吧！难说，是殿罚错了人？还是——”

“千错万错，主不会错。”如意撇撇嘴。

林慕白了，“所以呢，你也别劝我了！等容盈回来，明恒自然能起来。”

如意推着木车，眨着睛忙问，“敢问师父，殿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闻言，林慕白低想了想，“约莫要到半夜！”

如意一急了，“师父，跪到半夜，不是把都跪瘸了？这怎么能行！”

“没事，反正不是你跪着，师父不会让你的跪瘸的。”林慕白笑了笑。“赶走吧！”

“师父！”如意不走了，“这样不公平。”

“公平？”林慕白挑眉，“这世上本就没多少公平可言，还谈什么公平？你又不是不知，这世上好人不命，坏人活千年。走吧，别了！”

“可是师父，明大人跪瘸了，对你有什么好。”如意蹙眉。

林慕白摇，“没什么好，可也未见得有什么坏。”她认真的想了想，“似乎是无关要的。”

“师父，人不能没良心，明大人平素也帮过我们几次，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呢？膝盖跪地，时日久血脉不畅，是会变成废人的。”如意喋喋不休，“师父——你就让他起来吧！”

林慕白饶有兴致的望着如意，“如意，你为何这般执着的，要替明恒着想？你们——”

“师父别说。”如意微红了脸，“没有的事。”

“什么没有？”林慕白追问。

“没有关系。”如意答。

林慕白了，“那继续跪着吧！”

“师父！”如意不依不饶，“就这一次！当如意求你了！”

林慕白无奈轻叹，“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，我拿什么名去救人？令的是殿，众所皆知，我这无端端的去救人，旁人还以为我这厢跟明恒有什么关系呢！如意，不是师父不帮你，我这也是为你好。咱们事不关己，挂起便是。”

“师父连不相的人都会救，为何不救他！”如意愤愤不平。

林慕白摇，“果然是女大不中留。”

说话间，蔷薇从后一路小跑而来，“主，明大人已经回房休息了。”

如意一愣，等回过神来，瞧着林慕白斜挑的眉，一张脸瞬时红到了耳，整个人站在那里显得极是局促不安，“师父又拿我开玩笑。”

“是不是玩笑，你自己好好想想！”林慕白笑，“如意，有些时候人之而不自知，等到自知悔恨已迟。别让自己后悔的事，该承认的就大大方方承认，男女这事，没什么可丢人的。遮遮掩掩，反而让人笑话。”

“可是师父，如意棠梨院，怕是不上任何人。”如意垂眸。

林慕白浅笑，“你去问问明恒，看他介不介意。如意，两个人在一起，份地位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们有没有携手走去的勇气。如果他真的愿意和你在一起，必定是舍了一切的。你是谁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他真的喜你，而你又恰巧想跟他携手一生。”

“人生计划赶不上变化，今天你还在犹豫，也许明天就会面临生离死别。今朝有酒今朝醉，他明日谁是谁？如意，话已至此，该决定的是你。所有人都看来了，明恒喜你，可你偏偏要骗自己，假装不知。”

“我知你是棠梨院来的，见过红绡那一场可望而不及的，心生退却，不敢前一步。可是如意你也别忘了，刘慎行最后的是红绡。是因为他们不曾说破，就跟你现在一样才导致了最后的结果。你想步红绡的后尘，让自己覆辙重蹈吗？”

如意摇，“不想。”

“话我就说到这儿，你自己看着办！我不是你，我只想让你更幸福一些。”林慕白笑得温和，若三月，柔柔的望着前略显踌躇的如意，“你是我徒弟，你的幸福，对于作为师父的我而言很重要，你明白吗？”

“谢谢师父！”如意了，“我会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心。再决定要不要接受。”

林慕白颔首，蔷薇便推着她继续往前走。

如意吐一气，徐徐坐在栏杆。也许真的像师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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