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耻辱就像是毒瘤，开始在骄傲的公主心里，慢慢的滋，最后导致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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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知林慕白亦跟着厉呵，“公主亲所言，岂能有假！当年纪家冤案，一门上一百多，一夜之间血满地。烈火熊熊，老弱妇孺无一幸免。莫城主！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最后三个字，“你敢说这件事，你浑然不知吗？”

林慕白端坐在木车上，眸光淡然，话语淡然，“没什么意思，就是想跟城主把一些话说清楚罢了！城主莫要张，若我说得不对，城主只摇便是。”

“公主貌而刁蛮，是个心耿直之人，对莫家独一见钟，央帝君赐婚，以为靠依。殊不知便是这一纸圣谕，造就了公主不堪回首的一生折磨。”

“纪家其实早就递呈了降书，只可惜这份降书压就没到皇上的手里，而是被公主偷偷命人扣，以至于纪家的请愿最后换来了一命符！”林慕白言辞激烈，“一百多人，一夜之间死得净净。就因为公主的私心，也因为你的懦弱与愚孝，最后导致了不可收拾的结果。”

轻叹一声，林慕白笑得微凉，“城主虽然未曾参与，可你敢保证，对于纪家的事，全然不知吗？你没个，并不代表莫家老太爷，城主您的父亲，也能摘得净净。”

良久，他才幽幽然的转盯着木车上，林慕白的侧脸，意识的了袖中双拳，“侧妃可知自己在说什么？欺君罔上乃是抄家重罪，谁敢胡言语！”

莫青辞本就不善言辞，此刻更是无言以对。

“好！”林慕白好歹是恭亲王府的侧妃，莫青辞是不好意思驳了她颜面的。何况这莫浩，还得靠着林慕白照顾，才能慢慢恢复健康。

莫青辞骤然冷喝。

“你说够了没有！事本不是你想的那样，胡言语对你有什么好？”莫青辞冷厉。

“在云中城，谁不知纪家和莫家，乃是首屈一指的两代家族。莫家的崛起，势必带来纪家的陨落，更有甚者，便会招致杀之祸。就在朝廷对纪家人的生死，还于观望与犹豫之中，莫家独京朝圣，遇见了当时的公主。”

莫青辞眸发狠，目光如刃，愣是一句话都说不来。

“这话，还得从六年前说起。”林慕白说这话的时候，察觉到了莫青辞底，一掠即逝的不敢置信。六年前——似乎已经隔了好久好久，恍如隔世。

林慕白笑了笑，“莫城主不打算继续听去吗？”

林慕白娓娓来，“六年前，朝堂更替，大殷覆灭，大祁初立。云中城虽然地偏僻，却因气候适宜，且为早前大殷的陪都，是故格外的繁华。大祁建立之后，对于云中城的理也被列了朝政之中。彼时大殷以纪家为首，掌云中城，奈何帝王觉得前朝之人，用着不安心，所以想让莫家取而代之。”

“公主着这个男人，奈何这个男人造就心有所属，心心念念的是旧人。即便圣上将整个云中城作为公主的陪嫁，给予这个男人与莫家无上荣耀，这个男人却从不肯对她笑一笑。后来，公主便明白，原来自己的夫君心里有了别人。”

“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？青辞自问没有得罪过侧妃，何以侧妃今日要如此咄咄人？”一听抄家灭族，换谁都得张。这莫家门楣，光耀至此，已然到了富贵的巅峰，若是突然间从巅峰坠落，任谁都会心有不甘，抵死相抗。

林慕白一气，快速恢复了最初的淡漠，“好？是啊，对我有什么好呢？莫城主是觉得，我说的不够惨烈，还是觉得我说的不是真相？”

“原来城主也知，欺君罔上乃是死罪。”林慕白云淡风轻的开，“只不过，欺骗了六年，不知这算不算罪上加罪呢？想来抄家灭族，也不为过吧！”

莫青辞一气，“我不知你在说什么。”他转走。

“纪家满门

莫青辞猜不透前的林慕白，到底要什么！只不过心里一直打鼓，总觉得将会有什么事发生。可前的林慕白，行动不便，又能有什么作为呢？

思及此，莫青辞便迫自己快速镇定来。

“当年纪家原就打算降祁，本就不存在，誓死不降的事。”此言一，莫青辞的陡然僵直，愣是站在那里半晌没敢动弹。

“无稽之谈，有什么可听的？”莫青辞扳直了，抬步走上石阶，继而朝着书房大门走去。

“林慕白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