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年我病得浑浑噩噩，整个人都不知所以，确实什么都没给过他。嗷嗷待哺的时光，他是在母的怀里大的。而后牙牙学语，学走路，学成，我都没有陪过他。”

“他必须像个小草一样，自己去成，去经历闱倾轧，去学会保护自己，保护边的人。也许就像你所说的，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承受的，但却是与生俱来该承担的责任。若不是我病着，他也许活不到今日。可现在，也许我真的装不去了。”

“慕白，你会不会怪我，让你也搅着暗涌动之中。”他盯着闭的窗，微光隔着窗纸落在他上，朦胧中若镀了一层金，这般的傲然伟岸，这般的宛若神祗。完的脸廓，衬着那张恰似刀斧雕刻的立五官，幽邃的底，泛着危险寒光。

他将冰冷留给自己，从不舍得让她觉一丝一毫的寒意。

这天间的温，都只该属于她。

“既然选择与你在一起，我就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”林慕白轻叹一声，“虽然不过是个妾，但你我之间，谈不上怨，都是心甘愿的。容盈，我知你的担虑，我也明白当秘密走了你的世界，有了第二个共享人，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。可我不怕，也不会离开你。”

他幽然转，缓缓蹲，与木车上的她保持平视的姿态，“也许，会死。”

她了，“我知。”

“你要明白，帝王家看上去荣享富贵，可实际上却是最残忍的。兄弟阋墙，自相残杀，为的不过是九五之位。我曾经想远离九五之位的诅咒，所以宁可让伤势严峻再严峻也不愿医治，宁可病那么多年，只是想让修儿能像个平常人一般的过活。虽然负世之位，但只要手中无权，他就是绝对安全的。”

“可是现在，我护不了他了，也可能护不住你了。”他吻低沉而暗哑，“打从我在嫣然面前了本，我就知这事再也瞒不住。所以，从那一刻起，我便已经重新署自己的联络网。启用旧，需要一定的时间，也需要更密的联络方式。时隔六年，我等于是重新开始。”

“我不怕重新开始，我只怕自己来不及。慕白，不以后发生什么事，都不要离开我。信我，陪着我，可好？”

林慕白重重，“不以后发生什么事，我都不会离开你，信你，陪着你。但我能不能有个要求？”

容盈颔首，“说。”

“就算是死，也别把我推开，除非我自己想离开。”她定定的望着他。

他沉默了。

林慕白一气，“我知，生死与共这事像个稽之谈，可是容盈，你既然让我信你，那你可愿意让我与你生死与共？我要的不是富贵荣华，是生死莫负。”

容盈了，“我应你。”

她笑得淡然，眸中雾氤氲，低眉抚着自己的双，“我知，很多人都在背后说我是个废人，我也承认自己的存在，只会拖累你。可是容盈，我也想要幸福，只要你肯给，我便想继续拖累你。哪日你走不动了，再也背不动我了，烦劳告诉我一声。没了，我还有手，我可以爬着跟着你走。”

他圈红了眶，起将她的脑袋在自己的上，“傻瓜，平时看你聪明的，怎么到了这份上就蠢成这样？我还要抱着你，与你走过江南烟雨，陪你一叶扁舟浪迹天涯。以后你负责行医救世，我负责当你的双。不过那样，也许我就会变得无分文，你可愿养我？”

她笑着落泪，“你不要吃得太多，我怕养不起你。”

他一笑，“不多，你一我一便够了。吃不上饭，喝粥也行。”

她狠狠，“这样的话，我能养你一辈。”

他一气，“那我放心了，有你在就饿不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