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慕白坐在那里，静静的享受着午后的光，却隐约听到有女的哭声。哭声是从门外的墙后传来的，不觉喊了一声，“谁在那里？”

哭声顿了顿，而后有清晰的脚步声。

蔷薇从院门外走来，圈红了眶，“参见侧妃。”

林慕白蹙眉，“你怎么哭了？”

音落，蔷薇扑通就给林慕白跪，“婢该死，惊了侧妃。”

“你别动不动就该死，在我这里不兴这一，赶起来吧！”林慕白轻叹，“蔷薇，你还没告诉我，你怎么就哭了呢？”

“是婢不好，没能注意到丁香会伤害侧妃，让侧妃受伤，婢”蔷薇泣声，“婢觉得心中不安，担心侧妃的伤”

“我的伤没什么大碍，你也不必担心。”林慕白笑，“就是伤，受苦与命无关，你不必念在心中，到底与你也没什么关系。是我自己不注意，与人无尤。”

“侧妃？”蔷薇拭泪。

林慕白，“你回去照顾小公吧，我这儿没什么事。得了空你就去多看看丁香，她一个人也怪可怜的。不是不是自作孽，到底也受到了惩罚。疯了那么多年，被人当狗一样的对待，也是够了！蔷薇，你是个好人，这世上好人不多了。”

蔷薇微怔，“侧妃不怪丁香？不打算置丁香？”

“置一个疯算什么本事？何况她本来不是疯。”林慕白轻叹一声，“我只是觉得她并没有完全疯，是因为我们说了什么，才会突然刺激了一。”

如此一说，蔷薇便开始回忆，“婢好像没说过什么。”

“罢了，不去想。”林慕白抬看她，“蔷薇，你还知些什么吗？”

蔷薇，“婢虽然跟着公主一起来云中城，但是很少伺候在公主边，不太清楚他们的事。不过公主待丁香如何，大家是有目共睹的。丁香是随着公主一起大的，与金凤姑姑的地位等同。发生那件事之后，公主还肯善待丁香，就足见非同一般。”

“那公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神有些异常的？”林慕白问。

蔷薇回忆，“公主嫁云中城初期，并没什么异常，只是公主半年未曾有，老太爷有些着急。为此，公主特意让金凤姑姑去京中请了御医前来诊治，治了一个月左右，这才有了。怀上小公之后，老太爷显得很兴，公主也为此滴酒不沾。”

“那城主呢？”林慕白又问。

蔷薇撇撇嘴，“城主自从公主怀之后，便很少门，一直陪着公主，但是看上去并不是很兴。婢也不知为什么，反正那时候的城主就很少笑，几乎看不到笑容。但公主很兴，有城主陪着，每日都心极好。”

林慕白了。

蔷薇继续，“公主生产那一日，城主就守在外，很是焦灼。我在院外伺候，就光看见城主来来回回的走，想来也是很担心公主的。侧妃不知，公主是难产血崩。大夫说公主失血太多，以后可能都无法生育了。所幸，公主已经生来小公，母尚算平安。”

“见过小公小时候的样吗？”林慕白问。

蔷薇笑得有些尴尬。“婢不敢上前，有金凤姑姑和丁香守着，凡事都二人亲力亲为，谁都不许手。所以，婢还真的没有亲见过小公全貌。”

林慕白蹙眉，“这么谨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