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香一去没了消息，林慕白除了偶尔的消沉，似乎并没有多少异常。京城已经来了信息，苏厚德很快就会启程回京。对于这些，林慕白都不关心，也不在乎。

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亭里，远所有人都开始忙碌。

因为要启程了，要离开丹城了。

如意拿着披肩过来，小心的披在林慕白上，“师父，你还没好，可别着凉了。”因为失血的缘故，林慕白的手冰凉得厉害。

笑了，林慕白清浅的吐一气，“我没事。如意，你也去收拾一，记得——”她顿了顿，“把暗香的房间也收拾起来，她的东西一样都别落。”

“师父，师也会跟着去吗？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？”如意低声问。

林慕白望着她，眸带着微凉的笑意，“你相信她是真心要杀我吗？”

如意摇，“不是。”

“为何？”林慕白蹙眉，“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要杀我的，为何你不这样觉得呢？”

如意笑得有些腼腆，“师父，若我要杀你，在你倒的那一刻，明知你不会还手，我会再给你补一刀。师既然恨你，恨不得杀了你，就不会这样离开。离开了师父边，还怎么手杀人？伤害得这样明显，不是让自己心吗？”

林慕白笑了笑，“谢谢你如意。”

“我觉得这世上，若是连最后的一执念都不敢轻信，那就真的没有活去的意义了。”如意抿，“还记得那时候，红绡姑娘与我说，人有时候就该倔一，尤其是对待自己的心。该执着的即便是死，都不能放。活一辈，就为了那一个念，其实也好。”

“她是个极其聪慧的女，可惜这世间红颜若是不薄命，就不会有那么遗憾存于世间。”林慕白轻叹一声，“去收拾东西吧，很快就可以走了。”这丹城，再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。

如意了，快速离开。

林慕白抬望着前的容盈，“这两日，我的伤也好了很多。不过我没去想暗香为何要杀我，我在想另外一件事。如意方才的话，提醒了我。人应该倔一，你觉得？”

容盈坐在她对面，神呆滞，视线从始至终都只落在她一人上。

徐徐起，林慕白容微白，“或许我该告诉你一件事，我对迷药这些东西，有着天生的，所以——”她抚着已经光洁如新的手背，“这世上有些人的质注定与常人不同，就好像麻沸散这东西，对有些人是完全不起作用的。”她走到他面前，笑得淡雅，“迷药对我，也是不起作用的。”

她终于看见，在他的底，有了少许微光。

“我既然选择跟你在一起，你用如此方式留我，我都认了。可是容盈，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傻。我知你着你的妻，着记忆里的那个馥儿，可是——”她缓缓蹲，慢慢的将枕在他的膝上，羽睫被风得轻轻摇晃，“我把这条命，所有的人生都托付给你，你能不能喜我一？不是因为取代，也不是替代，仅仅因为我是林慕白。”

他的手，轻柔的抚着膝上的林慕白的容脸，掌心温的捧着她的脸，慢慢攫起她的颚，让她对上自己极是好看的凤眸。底有话，可闭。

她看不懂。

“那些人不是无缘无故来的，是一直都跟着你。那日在林里救我的，是不是你？所谓修罗，本就来自阿鼻地狱，死过一回的心，重生于世，不就是修罗吗？”她低低的吐着缱绻之语，“来无影去无踪，若无你的吩咐，他们怎么可能现得这样的及时？容盈，我想知真相。”

上的人，还是没有吭声。

“你躲得过一次，躲得过第二次吗？”她问，“苏离打定主意要与你同房合，可你在我边，她就会一直虎视眈眈的。世的表现你也看见了，你能忍心看着这么小的孩，就开始双手染血吗？容盈，那是你的儿，是你唯一的儿。换了我是他的母亲，我舍不得。”

他盯着她一张一合的，骤然俯首吻了去。

林慕白一愣，瞬时被他抱起，置于双膝之上拥着。齿相濡，他贪婪的汲取着属于她的好。有时候太多的话语，还不如行动来得更直接一些。解释是苍白而无力的，行动是直接而迅速的。

她面颊绯红，他吻得极。

直到林慕白险些不过气来，因为扯动了伤而倒一冷气，容盈才算放过她。但仍旧抱着她，将她的在自己的肩，吐一气，饶是默了很久。

林慕白有些气的捂着自己的伤，“我等了这么久，你就给我这个答案？”

“还不够？”他终于开腔，音磁而迷人。若淬了毒的糖，让人死也甘愿。

这是她第一次，正儿八经的听到他说话，当即愣在了那里。可他不许她抬，霸的着她的，抵在自己的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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