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喊我的名字，我觉得恶心。”暗香微微仰起，笑得这样苍白，“我觉得恶心！”

“这血——这血是谁？”一刻，他突然走到暗香跟前，一把握住暗香的双肩，扳直了暗香的，眸惊惧，“你杀了谁？你对师父手了？”他突然跌坐在地，气息微，“你真的杀了她？”

满手的鲜血，有着世间最艳丽的颜，暗香笑着，笑得这样苍凉，“师父？你还有脸喊她师父？她是你师父，你看看你都了什么？这一刀，是我拿来了断师徒之的，你满意了吗？”

斗笠之的脸，终于慢慢的抬了起来，宋渔熟悉的面庞。他定定的望着前的暗香，只觉得突然之间，陌生如斯，“我没想杀她。”

“没想？可到底也想过了不是吗？”暗香一把推开他，也不知是愤怒的力量还是仇恨的力量，力之大，直接把宋渔推倒在地，染血的刀就这样架在了他的脖上，一双素手止不住的颤抖，“我杀人了，我杀了我师父，这个答案，你满意吗？”

“她未必会死。”宋渔所有的痴凝稍瞬即逝，又恢复了凉薄的模样，“她的医术那么好，而且边还有人在，她不会死的。”

暗香笑得泪如雨，浑颤抖得厉害，“那只是你以为！我给了她一刀就扎在她心上，可是迄今为止，没有一个人过来追捕我，就连我带着染血的刀走城门，都没人敢拦着我，你知为什么吗？因为那是我师父，我是她最疼的徒儿，你知吗？”

她压抑着的歇斯底里，足以让人痛彻心扉，“别人若是如此，她必定会以牙还牙。可我不同，我若是动手，她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，还会替我瞒着，哪怕丢了她的命，她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。你懂不懂？呵——”她又笑了，“对了，你不会懂，若是你懂，我就不会落得这样的场。”

她的刀，在宋渔的脖颈上留一纤细的痕迹，可她终归没有刀，反而将刀挪开了，“我不会杀你，就算要死，你也该死在师父的手里。我们的命都是她救的，理该由她收回。我会等着她，找你找我，清理门。”

语罢，暗香颤颤巍巍的起，手中还握着那柄染血的刀。

刀上的血，也是她的心血。

疼，疼得钻心刺骨。

“暗香，你要去哪？”宋渔一骨碌起，疾步拦住她。

“与你何？”暗香抬，脸上的泪还在缓缓的淌，一双眸如桃，“你还是好你自己吧，若师父知事的真相，她第一个要杀的人，就是你。你跟着她时日也不短了，本该明白她看上去清清冷冷的，实则心火，嫉恶如仇。她要的事，无人可拦，只不过她不屑罢了！若她真的发了狠，你们都得死，而且死无全尸。”

宋渔眸微沉，神有些躲闪，不敢直视暗香的睛，“我知我对不起她，不过——她不会有机会知真相的。你不是给了她一刀吗？你能刺她第一刀，难不能给她第二刀？”

暗香笑了，笑得凛冽，“我告诉你，你没有机会了。”

宋渔愕然，却见不远有车快速驶来。见状，宋渔意识的退后，突然纵一跃，消失了踪迹。暗香笑得凛然，“我想，师父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，藏不，居心叵测。这样也好——真好！真的太好了，都断了吧！”

车停落在暗香跟前，声嘶鸣。

车，有个男的声音，幽幽响起，“你想清楚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