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危险的眸，“这林慕白还真是不简单。世说，林慕白是个大夫？专门为皇兄治病的？”

苏离了，放手中的剪，“是大夫没错，而且谙歧黄之术，医术匪浅。”

“怎么世也对她如此喜？”容嫣然有些不明白。

苏离笑靥微凉，“途中遭遇了歹人劫船，还是林慕白救了世，世爷这才对她另相看，还亲自为她上书皇上允婚。算起来，也是世和殿的救命恩人。”

“你恨她吗？”容嫣然的吻突然凉了来。

苏离一笑，“恨她有用吗？恨她，殿就会回到我边？既然不会，那我何必自寻烦恼。”

“说得轻巧。”容嫣然轻叹一声，“当年皇兄有个白馥，闹得满城风雨，最后白馥崖自尽。我还以为从那以后你能独占鳌，却没想到你还在煎熬。我听说皇兄从那以后便神志不清，而且不近女，想来这些年，你的日也不好过吧！”

“不好过如今也都过来了。”苏离面微暗。

“你如今还没有嗣，你和皇兄”容嫣然顿了顿。

苏离笑得腼腆，“公主在说什么，苏离不懂。”

容嫣然挑眉，“真不懂还是假不懂？”

“好了，我跟殿早就圆房了，前几天在丹城还”苏离面绯红，闺持让她有些说不话来。薄微抿，苏离推了容嫣然一把，“咱们好久没有聚一聚，不说这些了。莫不如一醉方休如何？在京城的时候，我记得你的酒量是最好的。”

“极好！”容嫣然如释重负，“我也好久没有醉过一场了。”说这话的时候，苏离见着容嫣然的底，有少许晦涩，想必是有心事的。只不过，容嫣然毕竟是公主，苏离与其数年未见，很多事也不好启齿。

清茶换酒，两个女人还真当喝起酒来。

觥筹错，推杯换盏，两个人都喝得迷迷糊糊的。

“还是公主福气好，如今有夫有，不似我这般，仍旧孤零零一人。”苏离底噙着泪，笑得伤。

容嫣然摆着手中的杯盏，笑得寒凉。“有夫有么？怎么我一都不觉得？早知如此，必不似当初。当初悔不当初，你还来得及。”

“什么来得及？喜一个人，陷得太，虚耗了数年光，如何还能来得及？”苏离笑问，有泪划过脸颊，“我只是可惜了婉儿，心愧疚难消罢了！你说，我这样喜殿，他为何就不能喜我？没了白馥，却来了一个林慕白，到底她们有什么好？为何为何他就是不肯正看我？”

说到最后，苏离已经泪满面。

酒后吐真言，可真言太疼。

“因为他们的心，是石的。”容嫣然笑得凉薄，音清脆，朗笑连连。放肆的笑，带着肝寸断的笑，匍咽，却心酸了一生。

苏离越喝越多，平素受了规矩约束，不得自由。如今一旦放，便再也没能收住。最后喝了多少酒，苏离也不记得了，连容嫣然什么时候走的，苏离也未察觉。

只觉得一觉睡到天亮时，疼得。

醒来，摇晃着疼裂的脑袋，苏离勉力睁开双眸，秋玲快速上前递上一杯，“主可算醒了。”

“这是在哪？”苏离还有些迷糊。

秋玲小心的搀了苏离坐起，“主，这是在行，您自个儿的房间。昨夜，您与公主饮酒，怎么您给忘了呢？”

苏离这才想起，自己昨夜是跟容嫣然饮酒，只是没成想，会这般没有节制。她似乎很久没有喝得这样醉醺醺过，醉得这样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