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得好好查一查这如意班的人。

思及此，夜凌云火速赶回夜家庄。

夜家庄。

林慕白安抚了容盈睡，便想着去北苑看看，也不知能不能找到醉三的解药，既然醉三现在北苑渐的房里，想必早前如意班的人应该有所隐瞒。他们，多多多少少应该知些事。

只不过，她刚踏北苑，又听见了那首《山》。

清音渺渺，与白日里的好像有些不同，但到底哪里不同，林慕白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。

“你是”一名着灰袍的中年男迎面而来，她认得，这便是如意班的班主方问山。

“班主。”林慕白示意。

方问山先是一怔，随即反应过来，“庄主夫人。”

“班主客气，叫我慕白便是。”林慕白颔首浅笑。“打扰了。”

“不知夫人到此，可是为了白日里的事？”方问山笑了笑，只字不提渐的名字。许是一个死人，说了也晦气。市侩本，尽展无疑。

林慕白一笑，“想必二夫人中毒之事，你也有所耳闻吧！”

方问山，“略有耳闻，不知方某人能帮什么忙？只不过，若夫人是来求解药的，可能要让夫人失望了。我这厢委实没有解药！”

“都说盖棺定论，不知班主对渐此人，有什么看法，平素他与谁最为好？”林慕白与方问山坐在亭里，浅笑言语。

闻言，方问山轻叹一声，“这人心气傲，与班里的所有人往来甚少，也就是平素里让哑叔和云给他送一日三餐。青天白日的也不门，成日关在房间里。不过他的曲儿唱得极好，在班里算是数一数二的。除了”他皱眉顿了顿，继而又是一声叹。

“除了什么？”林慕白问。

“没什么，人嘛，总有些七六，便是大罗神仙也难免动了凡心。”语罢，方问山摇，一脸的惋惜，“真是可惜了这样的好苗，他这一死，如意班的台也算是倒了大半。”

林慕白垂眸，“班主节哀。”

“是他命不好，命该如此，天意难测啊！”方问山圈红了眶，“让夫人见笑了。”

“班主方才说，大罗神仙也动凡心，不知是什么意思？”林慕白有些不明白。

听得这话，方问山一怔，而后如梦方醒一般，笑得有些尴尬，“没什么没什么，人老了，就喜胡言语。我都是半只脚踏棺材里的人，哪得了那么多。”说着起作揖，“我还有些事要理，就不陪庄主夫人叙话了。我去找哑叔和云，让他们来跟夫人说说况。的，我这里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
“班里的事，不是班主自己打理？”林慕白蹙眉。

方问山摇，“年岁大了，也不动了。如今都给我儿方仁杰打理，我个甩手掌柜，倒也轻松自在。告辞！”

“最后问一句，方才弹琴的人，是谁？”林慕白起笑。

“怎么，夫人也是琴之人？”方问山笑了，“是付，他的琴是班里最好的。哦对了，付是云的未婚夫，小两还打算个月成亲呢！”

“多谢。”林慕白俯首，目送方问山离开。

琴声杳渺，时断时续，悦耳绕梁。

不多时，哑叔和一名女疾步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