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童车以后，朝家的方向走到一半，突然又停脚步，慢悠悠地转折回去，抬手敲了敲易然的车窗。

“我能不能，上车再坐一会？”

易然：“？”

穆童回瞄了一屋，他去的时候，屋里一片漆黑，这会儿客厅的灯光亮了，想来应该是穆希晴半夜起来喝或者上厕所。

易然一看破了他那心思，忍不住笑：“谁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？”

穆童瞅了瞅他，腮帮微微鼓起，什么也没说。

“上来吧。” 易然打开车门，示意让他回到副驾驶座上。

音响设备里播放夜间的电台节目，穆童无事可，只好假装对主持人推荐的广告产品很兴趣，竖起耳朵认真地听。

车厢突然传“咕噜咕噜”的奇怪叫声，正在发信息的易然突然停了打字的动作。

片刻，咕噜声再次响起，声音的来源是从穆童的肚里发的，他晚饭的时候吃得比较少，夜又还没睡，胃开始支撑不住，发起了抗议。

声音虽然不大，但车厢空间狭窄，旁边的人足以听得一清二楚，尽他很努力想要掩饰，但还是没能制止这动静。

穆童摸了摸腹，怪不好意思。

易然将手机递到他面前，屏幕上显示着外卖app的界面。

“看看有什么东西想吃的，个外卖，等会吃完再回去睡觉吧。” 易然对他说。

穆童接过手机看了一阵，夜晚不适合吃太饱，于是选了个生粥。

选好自己那份之后，他问易然：“你要不要吃？”

“帮我个生粥吧。” 易然并不饿，他宵夜的目的，多半也只是陪边的人一块儿吃。

“好巧，我也了这个。”

“是么。”

穆童跟他说：“这家店是老字号，他们的生粥特别好吃，以前上完晚自习回去，我和季锐都会去那里吃上一碗。”

听见“季锐”两个字从穆童嘴里蹦来，易然的眉微乎其微地蹙了一，车光线微弱，旁边的人很难察觉他细微的表变化，继续津津有味地回忆往事。

“有时候我把当月的零钱完了，可是又嘴馋，想吃宵夜，就会问他借钱，不过到最后都会变成他请我，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
易然从兜里摸打火机把玩，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听他讲。

说着说着，穆童忽然停了来：“有个事我想问你一。”

“什么事，你问吧。”

他没有上询问，酝酿了几秒钟后，才将心中的疑虑说来：“你当初是怎么知我” 喜季锐的？

最后那句，他没有说，但易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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