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旋地转。

反正陆严和就是这样咬定我了，我解释那么多次都没用，难现在说我是迟钝就有用吗？

我沉默着，没有应答。

【你还欠我一句歉。】我面无表地举起手机，告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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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不知，所以你觉得用钱来歉已经够了。】

陆严和：【好了，没事你就走吧，我还要练琴。】

【你如果足够平静，在听不见的况完弹一曲练了千八百遍的曲，不难吧】

可陆严和说的话没错，难以反驳，不想接受，但仍要接受。

陆严和当场就把钱转给我，到账一万元。

我的瞳孔微微颤抖。

这就是陆严和认为他没必要歉的原因。

我给他看完这句话，觉得再费什么笔墨都毫无意义，转就想走，谁料握住门把的瞬间，陆严和在后扣住我的肩膀。

走来也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。

我不应当这样。

打颤，手指僵，全发冷发。

我没从那双睛中读任何绪，愧疚、不好意思、不愿或是其他，统统都没有。

陆严和了。

所以我问他：【你知听不见是什么觉吗？】

陆严和拍了拍我的肩膀，居然拿起自己的东西直接就走了，把琴房留给我。

“”

剖析自己永远比解刨他人困难，因为承认缺不代表接纳缺，当其无法在外保持一致时，人就会陷恒久的痛苦。

双目发黑。

陆严和便低，在手机上来回敲，却好似怎么都不满意，最后只是抬起看向我。

有时我会觉得自己很成熟，在我爸面前装作毫无在意的样；有时候却很懦弱，是一个听不见声音就不敢弹琴的胆小鬼。

我转过，赫然看见他怼近的手机屏幕上，躺着这样无声却有声的两行字。

［278］

陆严和：“”

［279］

这来自他意识的安让我觉得恶心，他没有生一个罪魁祸首应有的愧疚，反而站在同行的角度评判我，用他对我的了解客观地告诉我，你不应该这样。

我：【算了，无所谓你怎么说。你原价乘磨损程度赔给我吧。】

这看起来反而像他在向我讨要“歉”，太好笑了。

我并不想这样。

【对于你来说】

我脱外坐在琴凳上，手指刚摸上钢琴就摸到一手汗——陆严和留的汗，无奈拿了纸巾来回了好几遍。

我随便报了个价：【一万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