［203］

我又有想去旁观，但想起自己还没和邓千聊开始的事，还是暂且默默压这个想法。

沈一亭随即偏过问：“你冷吗？”

沈一亭似乎想到什么，嘴角一勾，睛朝我这边看来，“那你可要保好，说不定以后就可以拿去卖了。”

照片里的沈一亭微抬，眉微垂，认真地看着电脑里密密麻麻的音频修改，白发带绕在他前额，因为时间没调试而变得松散，发不乖巧地垂来几缕。他修的手放在炫酷的鼠标上，被若有若无的机械光衬得更加白皙亮，另一只手背托着，整个人呈现十分自然的散漫。

“那是你对自己没有确切的认知。”我说。

“你除了上课，现在还有什么事？”沈一亭皱起眉，估计是觉得我在找借。

“还好。”我搓了搓鼻。

录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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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他伴奏的差不多了吗。

成果还算满意！

沈一亭慢脚步，“今年的表演是什么安排？”

我动摇了一秒，还是说：“不来了，之后不是很有空。”

话可不能这么讲。

得到肯定后的我更加激动，细细端详这张完的照片，“你说我拿去卖，一张能不能卖998？”

沈一亭的托车没开过来，停在他的工作室外面，我们是打车回校的，现在不算太晚，回宿舍路上来来回回的同学也多。

“年末学校的元旦晚会，我应该会去，活动分没赚够，那个一次能加很多很多分，”我扒拉着自己的手指，“所以要准备曲，过阵先竞选，如果上了之后还要排练……”

沈一亭瞟了，，“技术还不错。”

沈一亭若有所思，“那还是跟之前差不多。”

那晚沈一亭把我送回学校，他罕见地也没走，听说准备回豪华研究生宿舍楼过夜。

沈一亭却看穿我似的，开便问：“你想来吗？”

“……痴心妄想，”沈一亭无语凝滞，“我的价哪有那么。”

沈一亭说还需要修改，但初步是这样定了，改天在录音室把歌录了试试。

问完这个问题后，我们沉默地走一段距离，路过还亮着许多灯的音乐楼，凉风瑟索，一些混在一起便杂无章的钢琴音钻耳中，我缩了缩脖，不小心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嚏。

偶尔碰见一两对侣贴贴或亲亲，我和沈一亭都默契地偏开。

“你看，”我邀功似的把照片举到沈一亭跟前，“是不是很完？”

我想了想，告诉他：“上次问了，钢琴方面好像是一首单人独奏，加上一个四手联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