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台上刺的灯光太多，周围尖叫的人太多，被藏住的也太多，不论是视觉还是听觉所能觉到的，都像被混为一团的颜料，很难拆解原有的彩。

可能越累的人到了那里越快乐，越懦弱的人到了那里越放纵。然而我们都不知答案，甚至可以说，不存在正确答案。

我没接话，余红也很快转移话题，偏过问石唐：“你的外卖加了我的份儿吗？”

“加了啊，那必须的，不够再，”石唐正说着，视线移到余红脸上，明显是愣了一愣，察觉一丝不对，“你昨晚没睡好觉？黑圈这么重。”

余红摆摆手，似是故作轻松：“黑圈不一定因为失眠。昨晚喝完酒，后来不是回家了么，我想去橙红前门打车方便一，结果就碰到那个傻，说什么今晚听了我的演，想拉我回伙，新队友都找好了，就差贝斯。”

石唐一听，接着问：“他又来烦你？余，你不会考虑他这提议的吧。”

“那肯定，”余红嗤笑一声，“不知他又在想什么，之前就讲过了，不认真玩音乐的人是玩不去的，没有心，没有毅力，再过个年估计又跟从前一样，当甩手掌柜。既然这样，还不如不要开始。”

余红中的“傻”应该就是她之前乐队里的人，但总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没这么简单。

余红又说：“玩乐队本来就是你我愿，走不去了就散伙，各奔东西，但既然决定走这条路，就不能轻易放弃。我当时大好年华，还是比较注重功利的，现在嘛，很多东西就无所谓了，快乐最重要。”

“你说是吧，小曲？”

嘴里叼了薯条，哪知余红的话突然转向我，我一愣，随即上回答：“是，对，没错，这是我一直以来的观念，和余不谋而合啊。”

“年纪小小还蛮通透，”余红揶揄，“名字也取得好听我家里兄弟妹很多，名字里最后一个字还是父母直接颜来取的，他们没什么文化，就希望我有文化，但我也没到。”

“我的名字是我妈翻字典直接翻到的，”我顿了顿，“但是余，虽然我不专业，但也想夸你的贝斯弹得很好，学历代表不了一切，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。”

“哎呀，你小，”余红了我的，终于像是真心实意地笑了，“你和一亭一样会讲话，你们俩凑一起一定有聊不完的天。”

好吧，又被摸了，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不知被沈一亭摸过多少次，以后这样的常客是不是还要多余一位？

我怕是再也不了。

“还好吧，”我糊几句，“沈一亭应该跟谁都很能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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