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他“是不是在江边风”，他说“是”，然后笑着说“怎么猜得这么准”。

无功不受禄，最好还是不要平白无故收朋友送来的礼。而且沈一亭要是送的话，肯定不会送次品，钱的数目一扯大了，可不就是平白无故欠人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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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诶诶，挂什么啊耳朵，”沈一亭赶忙说，“已经结束了，人都走来了。你说你的音箱被你爸拿走了，那改天我送你一个。”

沈一亭那渐渐不吵了，还能听到隐约的风声。

“我家本来就在本地啊，怎么着，大哥的行程还要向小弟报备吗？应该小弟向大哥报备呀。”

？”沈一亭的声音从嘈杂的背景音中脱颖而。

但说实话，确实有等不及了。

“我没有特地跑回家啊，”我嘴地否认，然后接着说，“听你的歌。”

我哼哼两声，没应话。

但沈一亭十分持，还说什么，我也送他一个礼就算扯平了。

沈一亭又问：“想听什么歌？还特地跑回家听么？”

“为什么非得送我啊？”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
沈一亭于是问：“在家里可以随便外放听歌了，不是吗？”

［92］

“是有理，”沈一亭似乎不太赞同，“但第二次再听，也会是新的验。”

沈一亭就说“因为想送”，过了一会儿又说“我可是很少送别人礼的”。

“啊，嗯，”我顿了顿，“回家休息几天。”

“第一次”，人生中第一次喝酒，第一次飙车，第一次通宵，第一次参加比赛，第一次听某一首歌——无数个第一次，都是全新的词，不存在重复。

不知脑袋里哪了，我嘴一张一闭，一不小心就给答应了。

“”
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会买一个。”

我想了想，回答：“不想那样。这就像看一本书，第一遍看的时候都在探索，认真读完会有很好的觉。第二次看的时候只觉得像老朋友，剧什么的都印在脑里了，没有第一次的新鲜。所以说第一次的验十分重要。”

那是一上激素飙升的觉。

沈一亭很低很低地笑了一声：“大哥想的话小弟当然会照。我前面是去酒吧玩了，朋友约我。”

“对啊，”我趴在床上懒懒地翘起二郎，“本来是想听歌的，但是小音箱不在。单纯手机放的音质没有那个好，不想把第一次听歌的机会这样浪费。”

果然是去酒吧了，没意思。我撇了撇嘴，“那你好好玩，我挂了。”

沈一亭似乎有些可惜，“怎么没和我说？本来想现在去接你来玩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