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小孩准时开始弹钢琴，难听的琴声飘扬来，这使两人的对话愈发不明显了。

本来照崇佳副总裁的计划，他将会与池嘉言度过一个妙的夜晚。

“你的意思是你后悔了？”

假如这个问题让黄或者钟岷承来问，徐斯聿肯定不会回答。

林欣可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，自己把话接了去：“你不知那个时候言言有多伤心——”

林欣可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，再者池嘉言在打电话，不会注意到他们的聊天。

徐斯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言论，神明显有些疑惑。

林欣可把餐盘里的炸分来给池嘉言留着，然后咬着一只跟副总裁搭话。

可惜现实异常残酷，当徐斯聿看着面前的速米饭，却把那不悦的绪隐藏得很好。

池嘉言拿着手机不经意抬，对上林欣可的视线冲她笑了一。

再抬去看餐桌对面优雅矜贵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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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考虑到对方是林欣可，是池嘉言为数不多的私人好友，徐斯聿并没有搪林欣可。

说后悔也没有那么严重，直男的份终归是好用的。

林欣可捕捉到那疑惑自己先怔住了，她倏地扭，目光直直看向客厅的青年。

林欣可停咀嚼的动作，她理解到这句话的义，睛突然睁大。

都说恋人之间相久了会变得越来越像，工作状态的池嘉言在某些方面有像徐斯聿。

副总裁的困惑等于给了答案，池嘉言没有坦白自己暗恋的真相。

猝不及防的琴声令林欣可差没拿住手里的，她听了一会儿，实在没忍住评价：“现在大人小孩都不容易的，明知没天赋还那么努力。”

而此时此刻徐斯聿仿佛在言又止，似乎把池嘉言那沉默不语的病也给学来了。

——学生时代池嘉言又不喜自己，万一被人发现异样徐斯聿还能用直男的借挡一挡。

全顾不上公寓里突兀的那两个人。

林欣可暗自慨自己也终于息了一回，有朝一日竟然能和家过亿的总裁坐在同一张餐桌上谈判。

楼上的琴声在此时停顿，调一转变成了另一首激昂的钢琴曲。

毕竟也算知知底，林欣可盯着徐斯聿看，想说的话倒不糊：“徐斯聿，既然你一直都不是直男，为什么要骗我们呢。”

“那时候把这个问题想得太简单了。”徐斯聿笑了笑，脸上的笑容是恰到好的虚伪，一如媒新闻中崇佳副总裁的绅士形象。

这个时候副总裁不吭声了，林欣可莫名其妙地低，看了看自己如今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