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真有像，”元京墨笑笑，“咱们也不用盛上桌。”

还给李老买了厚实的棉帽。

骨汤在炉火上咕嘟嘟煮开，香随着气蒸腾，老狗趴在炉边上睡着，过了会儿睁开睛抬看，李老给它夹了块。

“一锅煮？大杂烩？”

今年冬天燥，到现在还没过雪，不过秦孝说年前会有场大雪。

秦孝接到电话的时候在元京墨家，他天天早上过来接，有时候会屋坐会儿，和元江林珍荣聊几句。

棉帽在屋里厚了，李老没摘，只揣着袖在边上看俩人折腾。

今天不太一样，秦孝看上午就要雪，打算在元京墨家待会儿，不载着元京墨去溪了，太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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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得新鲜，不就是围着锅吃半路饭？”

第二天去县城买了不少东西，几乎从到脚从里到外买了全。

去给李老送帽的时候还带了两大兜东西，、菜、、调料全都有，还有在家熬了一早上的骨汤，可以直接倒锅里汤底。

李老咳嗽了声，说：“原先穷，人多粮少，不够吃，一天到晚的饿，饭在锅里就都围着抢，半路饭，等不急盛上桌。”

“……”

元江都乐了：“合着人家还得谢谢你？”

“我俩没那么客气。”

开始元京墨还担心秦孝不愿意，悄悄想了半天怎么说，结果秦孝本没用他劝，元京墨挑好了秦孝就讲价，全是不同尺码各两件。

元京墨第一次听这个说法，还好奇。

元京墨帮着秦孝挪桌拿盘：“这是火锅，边煮边吃的，不是一块儿全放去。”

元江竖起大拇指，让他赶收拾回屋睡觉去。

很快开始零星飘雪粒，元江和林珍荣也都劝了一遍，说天不好让元京墨在家待着，可元京墨一听秦孝说对联在邮局，撒耍赖的就拽着人门了。

秦孝站起来：“我。”

到院里了想起来报备，冲着屋里喊：“妈——要是到午路不好走我就明天再回来啦！”

有白扎，”元京墨抗议，“秦孝自己都说最近睡眠质量比原先好多了。”

一人一个碗放蘸料，生芝麻酱、酱油、醋、葱末，元京墨“啊”了声：“还有蒜泥。”

除夕已经没几天，像要印证秦孝说的话似的，天气一天比一天沉起来，镇上帮孤寡老人写对联的老师要去外地女儿家过年，提前写好放到了邮局。

腊月日过得快，转又是年，家家加忙置办不完的年货，街巷尾每天都能听见小孩玩的炮仗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