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京墨一圈一圈往绕围巾，笑着往炉跟前凑：“李爷爷，你专门等我来呀？”

裹着的厚布袋都和了，里边的地瓜还乎，元京墨拿了一个把剩的捂起来，捧过去让秦孝掰。

秦孝把元京墨手里抱着的围巾手接过去，顺便把他耳护摘了，一搁在八仙桌旁边的大椅上。

桌满满当当堆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，没地儿放。

不过还是会习惯找秦孝。

它通人，不叫，不会往上扑，还和元京墨有过“友好互动”，现在是元京墨唯一不害怕的狗。

李老往前探着在火炉边敲敲烟枪，没烧尽的烟丝叩来黑黢黢一小撮：“咋，老还不能自个儿烤火享享福了？”

元京墨拿了个扎放在炉这边坐，李老在中间，那边是趴着的老狗——元京墨和李老说话的时候它抬了抬，看看元京墨和秦孝又趴了，只甩了甩尾，没挪地方。

“嗯，”秦孝拧保温盖，“给他省火。”

“到了先给李爷爷倒一小碗汤尝尝，保温桶直接放在那儿，等晚上的时候都不用了。”

咳，相比较而言不那么害怕的狗。

一空不少，除了萝卜就几块，但元京墨一看就知是秦孝专门留的，李老牙啃不了排骨也吃不了瘦的，锅里这不带丁骨、瘦相间又烂的，最适合李老。

元京墨笑：“李爷爷心疼炭呗。”

虽然有老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，但对元京墨来说，不叫绝对是好狗的最大德。只要狗没到跟前，不叫就代表可怕程度减半。

元京墨直笑：“我又没说是炉。”

何况老狗不一样。

俩人骑着自行车拎着保温桶，还用布袋裹了乎乎的烤地瓜。元京墨帽耳护围巾厚手全副武装，屋本没想着往摘，和李老打完招呼才反应过来——炉里居然烧着炭火，屋烘烘的，显然已经烧了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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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艰苦时候过来的老人都节俭得很，上了年纪也不会忘从前年月的日，别说浪费，电炭火都是能不用就不用。

李老晃晃烟杆，笑说他：“就你灵光！”

元京墨边回着李老问的“去好不好玩”边扭，看见秦孝找了个净碗放在桌上才想起来：“啊对，李爷爷，你尝尝秦孝炖的萝卜骨汤。”

他站起来往桌边走，秦孝端着碗没让他碰：“去拿地瓜。”

虽然还是不敢挨近，但不止他一个人的况隔着炉和平共完全没问题，都已经不用非得躲在秦孝后边了。

元京墨睛一亮，差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