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囱烟很足，炉火旺，一壶烧开秦孝没再添炭，放任它熄了没。

屋里利索，不怎么用收拾，秦孝看了一圈，拿抹布橱柜和电视上蒙的灰。电视机上排了一排元京墨从李老那儿淘来的小玩意儿，秦孝完搁抹布，元京墨原来的顺序整整齐齐摆好。

手机响的时候秦孝意外了，没想到元京墨会打电话。

“我好像习惯晚上和你打电话了呢，”元京墨捂着话筒小声说话，“总觉得不得劲，漏掉什么重要程序一样。”

秦孝声音也不自觉放低：“在你自己屋？”

“对呀，在被窝里了，我妈说我坐一天车累让早睡，我一想，那正好哇，赶洗脸刷牙洗脚分分钟收拾完毕。”

不是在外边就行。

秦孝一手拿手机一手端盆把倒了：“够呛能早睡。”

“我也觉得，”元京墨笑嘻嘻的，“白天路上睡了好多，现在一儿不困，而且坐车也不累，又不用我当。”

秦孝笑了声：“那就玩会儿，开着灯玩，别在被里看手机。”

“知啦。”保护睛这方面元京墨一向听话，镜多麻烦呢。好在秦孝时时提醒加上他自己注意，近视度数一直没往上涨。

“还有贴吗？”

“还有俩。”

“改天去县城买几盒。”

元京墨兴兴答应：“顺便去吃烧烤，我馋好久啦，学校旁边的烧烤店没有那家烤得好吃。”

“嗯，明天先给你烤几串。”

这次元京墨没立刻答应。

烧木炭得通风，在屋里不安全，一个不当心容易中毒，但大冬天在院里实在太冷。他其实最馋秦孝烤的，因为想到这才没说。

不过第二天还是吃到了。

上午坐在自行车后座到秦孝家，一门就闻见了烤味儿。

“好香啊，”天冷，说话总伴着呵的白气，元京墨直奔院里的烧烤架，不等到旁边就闻来，“还没撒孜然。”

他鼻太灵了，秦孝笑了，把自行车停在墙边，说：“没熟透，先别吃。”

“哦哦哦。”

元京墨已经到了烤架旁边，木炭还没熄，能觉到散发的量。一把串被盖在小盆里，元京墨拿开锅盖看了看。

其实颜能看来基本熟了，不过没到最好的火候。提前烤好等元京墨来肯定会凉，重新上火容易焦，烤成现在再放烤架上撒料，既能趁吃火候又刚好。

秦孝拿火钩拨了拨木炭，元京墨颌缩在围巾里在旁边小步跺着脚。

知他肯定要在旁边看着，秦孝没多说，把串单摆在烤架有炭的一边，翻面撒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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