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玩的事已经敲定了，宿舍四个人一块儿去，元京墨没带秦孝，乔植也没叫朋友。

“哟，”李老一只手费劲，慢吞吞摁烟枪里的烟丝，“这会儿能听见话了。”

隐形版元京墨在地上翻嚎叫，现实版元京墨只打了半小时电话就回宿舍复习位药理。

“明天放假，和同学去玩几天。”

秦孝直接拿凳和木板在李老屋里支了张窄床，任李老怎么撵都不吭声。

“嗯。”

秦孝声线比平时更低：“想你。”

胳膊有棉袄袖裹着还好，手掌外缘直接烙黑了。

缘磨了几个来回，结在没起灯的夜里极不明显地动，“去玩几天？”

见不到。

“肯定的，”元京墨毫不犹豫说完，悄悄弯了嘴角，“你是不是想我了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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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乔植之后转专业可能会换宿舍、什么谢一鸣蒋烈随时可能会国、什么认识一学期第一次全去玩，秦孝一句“想你”来，元京墨脑里什么都没剩。

只当自己聋了。

秦孝没立刻说话，元京墨语气里带了小得意：“不说我也——”

甚至一天一个小时都不想等，现在、立刻、上，最好在当这一秒就看见秦孝。

元鹤儒有个自己研究来的方，制成的药膏治烧伤有奇效，秦孝午就去药馆拿了小半罐。

“定了和我说。”

只想回去见他。

元京墨半张着嘴眨眨，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：“啊？”

“京墨啥时候回来，还没放假？”

元京墨反悔了。

大学考试不像中一门挨着一门从早到晚两天结束，元京墨的期末考开卷闭卷理论实践加起来陆陆续续考了一周半，终于结束的时候舒一气，肩上好像卸去三斤担。

李老人闲不住，能慢慢走动了就不肯让秦孝在那儿，一天两趟都嫌烦要关门上闩。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多，有次烧的时候老狗挨着炉睡觉，被烤焦了都没察觉，李老推它的时候没使上劲，一歪直接撞上了的炉边。

可疗效再好也不是一时半刻能痊愈的事。

他再想秦孝，也得收着心压着劲，先把试考好。

有元鹤儒帮忙调养着，李老恢复很快，现在日常起居基本能满足，可问题就在这里。

“说天，没定很。”

起初元京墨在电话里提的时候秦孝就说不去，一是他本不远门，又是元京墨宿舍的集活动，他自己不愿意，二是李老。

秦孝专心通屋里的炉烟筒，李老鼻孔里“哼”来一声。